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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之烬前文+后续

煤油名字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方向盘上,肩膀抖得厉害。我伸手想碰他,却在半空中停住——我的指尖全是血,早就脏得不能碰他了。雨停了。我望着后视镜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嘴角还挂着血痂,像个从地狱爬回来的鬼。——周予安,我们早就回不去了。——从你父亲递给我那张支票开始,从我把子弹送进自己肋骨开始,从我爱上你开始。车重新启动,碾过积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路边的玫瑰。鲜红的,像血。医生说我还能活三个月,但挪威的极光不等人。我靠在病房窗前数点滴,一滴、两滴...像在倒数生命。周予安推门进来时带进一阵冷风,他手里攥着两张机票,边缘都被捏皱了。

主角:周予安沈知夏   更新:2025-04-29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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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予安沈知夏的其他类型小说《蚀骨之烬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煤油名字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方向盘上,肩膀抖得厉害。我伸手想碰他,却在半空中停住——我的指尖全是血,早就脏得不能碰他了。雨停了。我望着后视镜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嘴角还挂着血痂,像个从地狱爬回来的鬼。——周予安,我们早就回不去了。——从你父亲递给我那张支票开始,从我把子弹送进自己肋骨开始,从我爱上你开始。车重新启动,碾过积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路边的玫瑰。鲜红的,像血。医生说我还能活三个月,但挪威的极光不等人。我靠在病房窗前数点滴,一滴、两滴...像在倒数生命。周予安推门进来时带进一阵冷风,他手里攥着两张机票,边缘都被捏皱了。

《蚀骨之烬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在方向盘上,肩膀抖得厉害。

我伸手想碰他,却在半空中停住——我的指尖全是血,早就脏得不能碰他了。

雨停了。

我望着后视镜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嘴角还挂着血痂,像个从地狱爬回来的鬼。

——周予安,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从你父亲递给我那张支票开始,从我把子弹送进自己肋骨开始,从我爱上你开始。

车重新启动,碾过积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路边的玫瑰。

鲜红的,像血。

医生说我还能活三个月,但挪威的极光不等人。

我靠在病房窗前数点滴,一滴、两滴...像在倒数生命。

周予安推门进来时带进一阵冷风,他手里攥着两张机票,边缘都被捏皱了。


了我右手韧带断裂的声音。

周予安拽开后车门:“上车。”

车载电台在放《梦中的婚礼》,是我拿肖邦奖那年的决赛曲目。

琴声淌过车窗上的雨痕,把回忆割得支离破碎。

后视镜里,拍卖行的霓虹灯牌渐渐模糊成一片猩红。

我知道,那把小提琴此刻正躺在他后备箱里,和我一样,成了个标好价码的囚徒。

雨后的江景公寓像一块被擦得发亮的玻璃,落地窗外是灰蓝色的天,云层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砸下来。

客厅里铺着羊毛地毯,踩上去没有声音,像踩在棉花上。

沈知夏站在窗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帘的流苏——这是她唯一能碰的东西,周予安不准她碰钢琴。

门铃响了。

“去开门。”

周予安的声音从书房传来,冷得像冰。

沈知夏走过去,指尖刚碰到门把手,门就被推开了——周母带着几个女人站在门口,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像刀尖扎进棉花。

“哟,这就是予安养的金丝雀?”

周母上下打量她,红唇一掀,“怎么瘦成这样?

该不会是为了装可怜吧?”

沈知夏没说话,只是往后退了一步。

周母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女人,一个穿香奈儿套装,一个戴卡地亚手镯,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像在看货架上的瑕疵品。

“予安呢?”

周母问。

“在书房。”

沈知夏说。

“啧,连杯茶都不会倒?”

周母皱眉,径直走向沙发,高跟鞋在地毯上碾出几道印子,“予安怎么受得了你这种没教养的?”

沈知夏转身去厨房,手指在发抖。

她听见客厅里的笑声,像玻璃杯摔碎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又刺耳。

——她们在笑什么?

——笑她?

笑周予安?

还是笑她身上这条洗得发白的裙子?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节泛白,指甲掐进掌心。

疼,但疼才好,疼才能压住喉咙里那股铁锈味。

“沈小姐,听说你以前是弹钢琴的?”

香奈儿套装的女人突然开口,声音甜得像蜜,“怎么现在不弹了?”

“手伤了。”

沈知夏说。

“真可惜。”

卡地亚手镯的女人轻笑,“不过予安哥现在也不爱听钢琴了吧?

他上次还说,听腻了。”

沈知夏没接话。

她知道她们在等什么——等她的难堪,等她的失态,等她像个小丑一样崩溃。

可她只是站着,像一
黄昏的雨像被谁打翻的墨水,把整座城市洇成灰蓝色。

拍卖行的玻璃外墙淌着水痕,映出里面金碧辉煌的吊灯和西装革履的人影,像一幅被雨水泡皱的浮世绘。

我缩在最后一排,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裙边——这条三年前周予安送我的裙子,现在已经被洗得发白。

“接下来是第37号拍品,一把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主持人的声音突然卡了壳,低头看纸条,“哦,仿制品。”

台下响起几声嗤笑。

我盯着台上那把琴,琴颈上有一道疤,是当年我为了护住它被酒瓶砸的。

现在它像条死鱼躺在绒布上,估价牌写着“¥8,000-10,000”,刚好够付我妈这个月的透析费。

“五万!”

角落里有人举牌。

镁光灯突然扫过去,我眯起眼,看见周予安翘着腿坐在VIP区,西装袖口露出半截疤痕——那是我咬的。

三年前他攥着我的手腕说“沈知夏你他妈别发疯”的时候,血就顺着那道疤滴在我婚纱上。

现在他冲我晃了晃香槟杯,唇形分明在说:“真贱。”

我攥紧号牌,指甲陷进掌心的旧伤里。

疼才好,疼才能压住喉咙里翻涌的铁锈味。

医生上个月就说我咳血该住院了,可住院单和墓地报价单一样,看一眼就让人想笑。

“十万。”

周予安的声音像把刀插进拍卖厅。

“周总,”主持人赔笑,“这琴不值……我买的是故事。”

他站起来,皮鞋碾过地毯上的玫瑰花瓣,“比如…天才钢琴家怎么沦落到卖假货?”

全场目光突然扎向我。

我抬头看他,他眼底的火星子快把我烧穿了——还是这么恨我,挺好。

签完交割单已经晚上九点。

后门垃圾桶边,我摸出皱巴巴的烟盒,火机却死活打不着。

“现在连尊严都能标价了?”

阴影里传来皮鞋声,周予安把打火机扔进我怀里,金属壳上刻着“SW”,我们名字的缩写。

我吐出口烟:“周总亲自来收垃圾?”

他猛地掐住我下巴,拇指蹭过我嘴角的血痂:“装病?

真脏。”

——他看不见我藏在口袋里的肺癌确诊书。

就像三年前我没看见他父亲递来的支票底下,压着一张肝癌晚期诊断报告。

雨又下大了。

他的助理撑着黑伞过来,我听见伞骨“咔”地一声响,像极
:“沈小姐,予安的前程值多少钱?

你开个价。”

沈知夏的指尖掐进掌心,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

她咽下去,抬头看周予安:“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周予安把手机摔在桌上,“知道你拿了我爸的钱?

还是知道你他妈装死三年?”

“我没拿钱。”

“那视频怎么解释?!”

他猛地掐住她下巴,拇指蹭过她嘴角的血痂,“沈知夏,你当我是傻子?”

她没躲,只是看着他,眼底像一潭死水。

“周予安,”她轻声说,“你父亲肝癌晚期,活不过半年。”

空气凝固了。

周予安的手僵在半空,威士忌杯砸在地毯上,闷响一声。

“你说什么?”

沈知夏弯腰捡起杯子,玻璃碎片划破她的手指,血珠滴在地毯上,像一串省略号。

“三年前,他拿你的前程威胁我,”她抬头,嘴角扯出一个笑,“现在他死了,你满意了吗?”

——周予安想起父亲葬礼那天,雨下得很大。

——他站在墓碑前,听见身后有人说:“周董走得太突然了。”

——现在他突然明白,那根本不是“突然”。

窗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沈知夏转身往卧室走,背影瘦得像一张纸。

周予安站在原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像那年琴房里,她弹错的最后一个音符。

天快亮了。

沈知夏躺在床上,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

——他哭了。

——可她早就没眼泪了。

我数到第七根肋骨的时候,止痛药的药效过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像是谁在哭。

<我蜷在床角,把脸埋进膝盖里,呼吸像刀割一样疼。

周予安昨晚摔门出去的时候说:“沈知夏,你他妈就是个骗子。”

——他说得对,我确实骗了他,骗他我还能活很久。

床头柜上放着我的病历,翻到第三页,黑色加粗的“转移”两个字刺得眼睛疼。

凌晨四点十七分,公寓里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鸣。

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像被雨水泡发的药片,一点点溶解在黑暗里。

我赤脚踩在地板上,冰凉的温度从脚底窜上来,让我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周予安跪在雪地里求我别走,而我头也不回地上了他父亲的车。

浴室的门突然开了。

周予安站在门
口,衬衫皱巴巴的,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眼睛里全是血丝。

他盯着我,像盯着一个陌生人。

“穿衣服。”

他说,声音哑得不像话。

“去哪?”

“商业谈判。”

他扔过来一条裙子,“你不是喜欢装吗?

今天让你装个够。”

——他想折磨我。

——他知道我快撑不住了,所以要把我最后一点尊严也碾碎。

我慢慢站起来,后背的止痛贴已经被血浸透,黏在皮肤上,撕下来的时候疼得眼前发黑。

但我没出声,只是把裙子套上,拉链卡在脊梁骨那块凸起的地方,怎么都拉不上去。

周予安走过来,一把拽起拉链,手指蹭到我后背的血,动作顿了一下。

“别在这时候装可怜。”

他说。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可我还是冷。

周予安把西装外套扔在我腿上,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苦橙和雪松,三年前我送他的那瓶。

“你还在用这个香水?”

我问。

他冷笑:“怎么?

连这个也要管?”

我没说话,转头看窗外。

雨刷器在玻璃上来回摆动,像一把钝刀,怎么也割不开这厚重的雨幕。

谈判桌上,对方公司的老总一直盯着我。

“周总,这位是?”

“助理。”

周予安头也不抬。

“哦?”

那人笑得意味深长,“周总连快死的情妇都物尽其用?”

空气凝固了。

周予安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下一秒,他抄起茶杯砸在对方脸上——滚烫的茶水混着血从那人额头流下来,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周予安!”

我抓住他的手腕,“你疯了吗?!”

他甩开我,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大步离开。

我的后背撞在他胸口,疼得眼前发黑,却听见他心跳声震耳欲聋——咚、咚、咚,像那年我替他挡枪时,子弹打进肋骨的声音。

回程的车上,谁都没说话。

雨越下越大,车窗上的水痕扭曲了外面的霓虹灯,像一幅被水洗坏的油画。

“为什么?”

他突然开口。

“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病了?”

我笑了,转头看他:“告诉你有什么用?

周予安,你能让时间倒流吗?”

电台里在放一首老歌,女声沙哑地唱着:“假如时光倒流,我能做什么……”周予安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马路上擦出尖锐的声响。

他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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