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折射出双重世界的倒影。
赵仲明被衙役押走时,清禾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刺青——双鱼缠绕的图案,与她掌心血脉跳动的频率,竟奇妙地吻合。
3 稻花香里河滩的盐碱地泛着白花花的碱霜,踩上去沙沙作响。
沈清禾蹲下身,用碎瓷片刮下一层表土,放在舌尖轻舔——咸涩味里带着微苦,pH值至少超过8.5。
现代实验室里的土壤检测仪画面闪过,她摸出腰间的玉佩,双鱼眼在阳光下竟映出土壤成分分析图,与记忆中的数据分毫不差。
“安哥儿,把艾草抱过来。”
她扯下粗布围裙,铺在枯草地上。
沈安跌跌撞撞抱着湿漉漉的艾草堆过来,小脸红扑扑的:“阿姊,这草味好冲鼻子!”
清禾接过草束,指尖触到他袖口磨出的新洞——这孩子已经三个月没穿过新衣裳了。
堆肥坑挖得有半人深,底层铺上枯枝败叶,中间层是艾草与牲畜粪便的混合物,最上面覆盖河泥。
清禾用木棍戳出通气孔,想起祖父在云南梯田做的有机堆肥实验:“发酵时温度要保持在55℃,太高烧死微生物,太低杀不死虫卵。”
她摸出藏在衣襟里的电子测温计——那是从现代实验室顺来的,此刻屏幕显示53℃,完美。
七日后,堆肥表面长出白色菌丝。
清禾扒开腐殖层,黑褐色的泥土散发出浓郁的草木香。
沈安凑过来看,突然指着泥土里的蚯蚓大喊:“阿姊!
虫虫在跳舞!”
她笑着揉他的头:“这是地龙,它们在帮咱们松土呢。”
占城稻种泡在陶罐里,已经冒出半厘米长的芽。
清禾指挥农户们用竹筛筛土,细如粉末的腐殖土盖在苗床上,洒水时形成细密的水雾——这是改良后的“喷淋法”,比传统的泼浇更省水。
当第一株幼苗破土时,沈安举着自制日晷跑来:“阿姊!
晷针影子落在‘清明’刻线啦!”
端午这天,汴河两岸挤满看热闹的百姓。
沈清禾站在新修的水车前,手心沁出细汗。
这架脚踏翻车是她用现代齿轮原理改良的,木质齿轮咬合处涂着松脂,转动时几乎没有声响。
县令李之仪捋着胡须上下打量:“沈氏女,若这水车真如你所说可省三成人力......请大人一试。”
清禾退后半步,示意沈安踩动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