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烦了。
他说我真的尽力了。
她说你不值钱的努力别说出口。
他说我真的很难受。
她说别在我这卖惨。
他说你为什么这样。
她说因为你配。
他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说我醒了。
他说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家了。
她说这个家早毁了。
他说我还想救一救。
她说你别恶心我了。
他说我可以改。
她说你改不过来。
他说你为什么不等等我。
她说我早不想等你了。
他说我怕你离开。
她说我走了你也留不住。
他说我试试可以吗。
她说我不想看你挣扎。
他说你一点都不心疼我吗。
她说不值得。
他说我是真的想好好过。
她说你想得太迟了。
他说我不想分开。
她说你没资格要。
他说我们经历那么多。
她说都白费。
他说我放不下。
她说那是你的问题。
他说我每天都痛。
她说我每天都烦。
他说你一点温柔都没有了。
她说你不配我温柔。
他说我到底哪里错了。
她说你活着就是错。
他说我想死了。
她说你别吓我。
他说我不是吓你。
她说你别拿命威胁我。
他说我只是说说。
她说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他说我真的觉得疯了。
她说那就快去看看医生。
他说我去了。
她说你看出什么了？
他说我抑郁。
她说你配吗？
他说我吃药了。
她说你也没变好。
他说我在努力活着。
她说别努力了，没用。
他说你说的话比病还重。
她说我不关心你生死。
他说我明白了。
她说你最好彻底明白。
他说那我从你世界里消失。
她说太好了。
他说我再也不回来。
她说别说大话。
他说这次是真的。
她说你总说假的。
他说这是最后一次。
她说我不信。
他说你不需要信。
她冷笑。
他说我真的疯了。
她说你疯得不够彻底。
他说我该去住院了。
她说你应该住一辈子。
他说我已经不想挣扎。
她说早该这样。
他说我做不到狠心。
她说那你活该痛苦。
他说你曾经也哭过。
她说那是我傻。
他说那我不打扰你了。
她说别再出现在我生活里。
他说我答应你。
她说记住你说的话。
他说我记一辈子。
她关了门。
他靠在门外。
眼里没光。
他把手机丢了。
卡也折了。
他不想再联系任何人。
他关了微信。
注销了微博。
删了所有合照。
撕了结婚证复印件。
他在阳台抽烟。
一口接一口。
风吹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