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北洺沈云舒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上错花轿嫁对纨绔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繁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芷兰从婢女的脸色察觉出了异样:“到底说什么?”婢女直接把心一横:“少夫人说少爷今日早晨将她折腾的厉害,浑身酸疼,实在是无法起床向您请安了!”说完,直接俯身下去,不敢看张芷兰的表情。张芷兰直接拍案而起,连带着茶杯都被震落在地,水花四溅:“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婢女又趴在地上,磕磕巴巴的将方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张芷兰气得浑身发抖:“小贱蹄子,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小贱蹄子!玉安会考在即,她不督促他勤勉学习就算了,竟然还拉着他白日宣‘银’!她好大的胆子!”她不止气沈若莲这样做了,更气沈若莲竟然将这件事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好似炫耀一般,与她示威!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户部尚书府小妾生的女儿,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玩意。李嬷嬷连忙上前...
《重生后,上错花轿嫁对纨绔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张芷兰从婢女的脸色察觉出了异样:“到底说什么?”
婢女直接把心一横:“少夫人说少爷今日早晨将她折腾的厉害,浑身酸疼,实在是无法起床向您请安了!”
说完,直接俯身下去,不敢看张芷兰的表情。
张芷兰直接拍案而起,连带着茶杯都被震落在地,水花四溅:“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婢女又趴在地上,磕磕巴巴的将方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张芷兰气得浑身发抖:“小贱蹄子,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小贱蹄子!玉安会考在即,她不督促他勤勉学习就算了,竟然还拉着他白日宣‘银’!她好大的胆子!”
她不止气沈若莲这样做了,更气沈若莲竟然将这件事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好似炫耀一般,与她示威!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户部尚书府小妾生的女儿,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玩意。
李嬷嬷连忙上前安抚,手轻轻的顺着她的后背:“夫人别气,气坏了您的身子不值当。”
张芷兰在李嬷嬷的安抚下,身子抖的不似方才,可那眼中的怒气不降反增:“玉安现在还在那小贱蹄子房里吗?”
丫鬟趴在地上:“奴婢去的时候少爷已经离开了。”
张芷兰侧身看向李嬷嬷:“你现在就叫几个人,随我一起去将那小贱蹄子抓过来,我要好好教教她规矩!”
她真后悔没有在换亲发现的第一时间就将沈若莲这个小贱人退回尚书府去!
李嬷嬷连忙规劝道:“夫人,万万不可啊!”
张芷兰胸中的怒意难以纾解,终是将眼前的黄花梨木桌当做了沈若莲,拍的咚咚作响:“有何不可?莫要说她沈若莲在我眼中不过是玉安的妾室,即便她是玉安的夫人,我这个做婆母的也教训得了!”
李嬷嬷连忙上前,握住了张芷兰已经拍红的掌心,小心的帮她按揉,并耐心解释。
“夫人,老奴不是这个意思,您教训那沈若莲当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如今大少爷对她甚是喜欢,这新鲜劲还没过。您惩治她是小事,万一伤了您和大少爷之间的母子情分,那才是大事啊!”
张芷兰爆炸的情绪在听见李嬷嬷的解释瞬间哑火。
是啊,她前日不过是让沈若莲跪了两个时辰,玉安便为了她跟她顶嘴。若是今日再在明面上惩治于她,谁知道玉安是不是会因此和她闹情绪,伤了他们之间的母子情义。
更何况,这次白鹿书院的会考,太子殿下也会亲临,那可是大好的机会。
她教训沈若莲,儿子势必要花精力在她面前维护沈若莲那小贱蹄子。一来二去,耽搁的都是玉安,绝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了自己儿子的前程!
“那我当如何?难道看着这个小贱人纠缠玉安,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消耗玉安的意志吗?”
李嬷嬷:“夫人别急,其实老奴有一个办法。”
说着话,便贴近了张芷兰。
张芷兰侧耳倾听,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好,就这样办!”
京城大街,雨华巷。
谢北洺的马车正缓慢行驶着,最终停在了一个低矮的平房门口。
谢北洺先一步下了车,好奇的打量四周:“这是哪里啊?”
他自幼生长在京城,却不知这京城中,竟然还有如此破旧不堪的房舍。
沈云舒微微一笑:“这屋里的人,你或许认识。”
这话一出,谢北洺微微一愣,看向那紧闭的大门,不明所以。
谢南岳也道:“顺道将我的珍藏的秋露白也拿过来。”
元嬷嬷:“是,老爷。”
说着话,三人又一次从张开双臂的谢北洺身边走过,仿佛根本就没有看见他的存在,独留他一人在料峭的春风中凌乱。
回过神来,狠狠的盯着大木头:“大木头,你又骗我!”
大木头连忙摆手:“我没有啊,我说的都是真的!二夫人一边烧香一边磕头,说你能够娶到少夫人是祖宗庇佑,积德。二老爷做了很多好吃的,都是少夫人爱吃的。”
谢北洺:“好啊,你小子,跟我玩这招……”
说着话,就要冲上去弹大木头脑绷子,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温温柔柔的叫声:“夫君,快进来。”
瞬间,本欲冲向大木头的谢北洺就调转了方向,那怨气四溢的脸顿时挂上了微笑,就连声音都不由自主的细柔了一个度:“来啦!”
转头想着谢南岳和顾春芳的屋子走去。
大木头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谢北洺消失在房门口的背影,伸出大拇指,由衷感叹道:“少夫人真厉害!”
元嬷嬷行事向来干练,不一会的功夫便命人摆好了酒菜。
饭桌上,顾春芳和谢南岳各种招呼沈云舒吃饭吃菜,几乎没怎么搭理谢北洺。谢北洺自己扒拉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道:“我要吃四喜丸子。”
顾春芳:“云舒啊,你尝尝这个鸡汤,这个是你公爹最拿手的!”
谢南岳:“对,对,对,尝尝!”
沈云舒尝了一口:“鲜甜可口,回味无穷,确实十分美味。”
谢南岳:“喜欢便多喝一点。”
谢北洺得不到回应,不由得大声了一些:“我要吃四喜丸子!”
声音过大,引得顾春芳皱眉:“要吃便吃,吼那么大声作甚,我是绑住了你的手脚还是怎么滴?”
谢南岳:“就是,怎能如此失礼,成何体统?”
谢北洺:“……”
不是,他们冷落他,还不准他嚷嚷两声了?
算了,他算是看清楚了,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儿,还真是没错呢!
谢北洺想要起身一走了之,只是他刚放下碗筷,一双筷子就递到了他面前,上面还夹着一个四喜丸子。
“夫君是想要这个?”
谢北洺看着眼前的筷子,楞了半晌。
沈云舒递给了他一颗四喜丸子,用的还是……沈云舒自己的筷子。
顿时耳尖发红,心控制不住的慌乱了起来。
他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的想要去接,只是顺着眼睛看过去,就看见芳姐岳哥齐刷刷的盯着他,一脸嫌弃的表情。
尴尬的倒吸一口气,将自己呛到:“咳咳,多谢,放这里就可以了。”
说话间,不忘抬起了自己碗。沈云舒依他所言,将四喜丸子放在了他的碗中。
谢北洺喝了一口酒,顺了顺气,这才夹起四喜丸子,放进了嘴里。
醇厚的酱香,鲜美的肉汁……今日岳哥做的四喜丸子格外的好吃。
顾春芳看着谢北洺盯着四喜丸子吃,忐忑不宁的问沈云舒道:“云舒啊,今日北洺没有在顾公子那里没有捣乱,给你惹麻烦吧?”
对于谢北洺能够自愿听学,她就已经够高兴了。至于他学到了多少,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在意,只需要在意他有没有捣乱,别过两日被顾公子赶出来,没地方听学了。
这要是被赶出来,谁知道他又会和那些狐朋狗友去哪里溜鸡斗狗,惹是生非。
沈云舒还没开口,谢北洺就直接表达不满了:“不是,芳姐,我怎么就觉得我会给顾烨捣乱,给娘子惹麻烦?”
沈云舒其实是打算今晚让谢北洺上床睡觉的,她看得出,谢北洺对她也没有那种意思,两人躺在同一张床榻上,也不会发生什么,却可以省不少麻烦事。
如今谢北洺要求睡在地上,她也不好多说什么,省的将这混世小纨绔惹急了,明日归宁出岔子。
转身去拿了被子,一共两床,甚至还非常贴心的帮谢北洺铺好。一床薄,用作盖,一床厚,用作垫。
“还请夫君好好休息。”
说完,便自顾自的回了自己的床榻,还不忘放下床幔。
谢北洺漂亮的桃花眼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床:“……”
认命一般的灭了灯,躺在了被褥里,床褥上竟然也带着一丝丝的茉莉香气,是沈云舒抱被子的时候留下的吗?又或者,这床被褥,本身就是她的嫁妆之一?
如果今日她嫁的人是他的兄长,她还会让兄长睡在地上吗?
少年最是藏不住心中所想:“沈云舒,当日若非发生那般事情,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为兄长的夫人了。”
话说出口,他便后悔了。
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因为他就算是不用脑子去想都知道……如果当初不是有人从中作梗,现在沈云舒定然是安宁侯府小侯爷的正牌夫人,怎会嫁给他这般名声狼藉的纨绔?
屋子里,安静无比,只有沈云舒均匀的呼吸声。
谢北洺终于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没听见。
可黑夜中,沈云舒却睁着眼睛,平静的看向床榻上的轻纱床幔。
再嫁谢玉安……她当然不愿意。
她只能说如今被动的换亲,让她甚是欢喜。
既可以保护上一世她来不及护住的家人,又能够恣意潇洒的活着,更不用整日与谢玉安虚与委蛇,单凭这一点,她就决定若是沈若莲日后不寻她麻烦,她便不会落井下石。
只是……这恐怕很难。
毕竟明日尚书府就还有一场大戏等着她去演。
尚书府大门口。
户部尚书沈堂站在门口,一身墨绿色常服,将人承的挺拔如松。在他左右两侧,分别有两位女子。
左侧是身穿靛蓝色长裙,坐在轮椅上,面颊凹陷,脸色晃白,带着三分病弱之象,若非眉眼轮廓清绝,怕是很难看出其年轻之时的风采。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沈云舒的母亲,林婉清。
右侧之人身穿藕粉色长裙,体态婀娜的依在沈堂身旁,模样娇俏,妆容柔美,一张鹅蛋脸,不是明艳动人的大美人,却也有一种江南水乡女子的温婉柔和。
此人名为冯蕊,是沈堂的妾室,也是沈若莲的亲生母亲。
一阵风吹过,裹挟着春日的凉意,林婉清顿时咳嗽起来。季嬷嬷连忙将带来的披风为林婉清披上,遮挡寒冷。
沈堂眉头微皱,可声音却带着与生俱来的温和道:“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林婉清摇头:“无事,就是冷风一吹,喉咙里有些干痒。”
说话间,季嬷嬷已经将身上备着的蜂蜜水递到了林婉清手边。
林婉清拿起瓷瓶,抿了一小口,香甜滋润,顿时便感觉喉咙处的腥甜滋味被压下。
冯蕊笑的娇俏:“姐姐若是身体不舒服,便在内堂等着便可,我和大人在这里顺带将云舒与那谢二公子一起接进府便是。”
林婉清原本因为蜂蜜水才好了三分的脸色顿时白的更厉害了,衣袖下的手死死抓住轮椅的扶手:“我自己的女儿女婿,我自己会接。”
昨日一早安宁侯府便传来了消息,说花轿抬错,云舒被抬进了谢家二房屋中。
那谢家二房的公子的名声究竟有多糟糕,即便似乎她这个不良于行的深宅妇人都知道。当初即便是若莲要嫁,她都是反对的。奈何人微言轻,冯蕊说谢家二房很有诚意,送上了诸多聘礼,还承诺会对谢家的女儿极好,她是如何如何看好谢家二少爷。
她想着左右是冯蕊自己的女儿,她爱怎样她自己决定。
却不曾想……冯蕊打的竟然是这般主意!
她可怜的云舒啊!
冯蕊被怼,心中不快,立刻拉着沈堂的衣袖娇嗔道:“老爷,我也只是关心姐姐,她怎的这般凶,你看她的眼神,好像是要将我吃掉似的。”
沈堂知道林婉清心中正是不快,更知道原因,也不好明着袒护冯蕊:“行了,行了,别闹了,省的让女儿女婿看笑话。”
林婉清看着眼前这个宠妾灭妻,却自诩公正端方的男人,甚至还来不及悲伤,就听见有丫鬟出言道:“有马车过来了,应当是安宁侯府的马车!”
三人一同看向马车的方向。
马车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尚书府门口。
马车停稳,车夫搬来脚蹬,谢玉安从马车中出来,还不忘转身向沈若莲递去了手。
沈若莲昨日被大夫人磋磨了一下午,气色并不好,靠着妆粉遮掩,看上去倒是也不明显。如今看见谢玉安伸手扶她,脸上顿时带来三分小女儿的娇羞:“多谢夫君。”
说完,便握住谢玉安的手下了马车。
两人一起走到沈堂三人面前,见礼:“玉安见过岳父,岳母。”
按理说,林婉清乃是沈堂的正妻,谢玉安唤岳母,应当是唤林婉清,可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看的确是冯蕊。
林婉清顿时皱了眉,脸色更白了三分。
谢玉安却仿佛不曾察觉,自顾自道:“一些小礼物,不成敬意。”
说着话,跟随而来的家丁便拿着锦盒上前,锦盒打开,物什精美,且皆是投沈堂与冯蕊所好,足见用心。
冯蕊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笑:“小侯爷不愧是白鹿书院的四大才子之一,相貌堂堂,礼数周全,我家若莲跟着你,我也就放心了。”
林婉清冷哼一声:“礼数周全,不见得吧。”
沈堂皱眉轻呵:“婉清,莫要说些有的没的!”
林婉清咬牙,幽怨且愤恨的瞪了沈堂一眼,没有再说话。
沈堂拉着谢玉安的手:“我最近重金求了一副临江仙人的山水图,听闻贤婿对于临江仙人的画作颇为熟悉,是鉴别高手,可否帮我鉴赏一下?”
谢玉安笑道:“却之不恭。”
两人说说笑笑,眼瞅着就要进门,站在不远处的沈若莲却开了口:“父亲,您不等等长姐吗?”
张公子已经不想问自家娘子为什么会来,因为这个问题已经很明显了。
他恶狠狠的瞪了谢北洺一眼:“晚娘,不是……别啊!都是李玉不好,是他非要将我拉过来!我不来,他就跟我急,还说日后都不跟我往来,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保证日后不会再来了,你千万不要让丈人知晓这件事。”
哭声,闹声,叫声,发誓声,混成一片。
“德性!”
谢北洺心情不错的瞥了眼前的闹剧,唇角扬起了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浅笑,脚步轻快的出了倚翠阁的大门。
果然,那珠光宝气,镶金嵌玉的马车,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想着,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刚想上车,彩玉上前拦住了他,手里还端着一个铜盆:“姑爷,还请你用这柚子叶好好洗洗手,洗洗身上,去去身上的风尘味,免得熏到我家小姐。”
彩玉一边说话,一边对着他翻白眼。
即便脸上没写字,谢北洺也在那眼神中看出了明晃晃的“嫌弃”。
谢北洺几乎是下意识的解释出声道:“我没有碰过倚翠阁的姑娘。”
这话,虽然看起来是对彩玉说的,可眼睛却瞥向那紧闭的车帘。
车帘纹丝未动,平静异常,偏偏就是这种平静,让谢北洺不由得心慌。
“姑爷,您碰没碰咱们也不知道,但是您身上那脂粉味奴婢站这么远都闻得到。”
彩玉面如判官,凉嗖嗖开口。
“我家小姐皮肤娇嫩,若是沾了某些不干不净的东西,那可是会起红疹的。现在我家小姐所用的脂粉,乃至口脂,那可都是小姐说方法,彩玉我亲手配制的。您还是早点将自己清洗干净,小姐还在马车上等你呢。”
谢北洺本就心慌了,一听彩玉这般说,更是下意识的低头在身上轻轻嗅了嗅,似乎……确实有点不太舒服的香气。
那味道,有些刺鼻,与沈云舒发丝间的香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他十分肯定自己方才没有让那些姑娘碰到他,哪怕是一根手指头。定然是方才那姓张的和姓王的拉着他衣袖的时候沾上去的:“那,那我还是回去洗个澡吧。”
若是连累沈云舒脸上起疹子了,才是他的罪过。
说完便要走。
彩玉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直接将她整不会了。
就在这个时候,车帘掀开了:“夫君。”
温温柔柔的一句喊声,引得谢北洺立刻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车帘之处,就对上了沈云舒那张明艳雅致的脸。
今日的她,妆容稍淡,挽着一个极为简单的发髻,手中还端着一卷书,整个人看上去气质端庄大气,又不失少女特有的清纯美好。
与方才在倚翠阁中的庸脂俗粉截然不同,让他顿时有了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沈云舒微微侧眸,眉眼中带着三分微笑:“是彩玉太过紧张了,夫君只需要净手便好。净过手之后,快些上车,云舒还有事情需要夫君帮忙呢!”
谢北洺几乎是下意识的应了声,等到反应过来,还想要再问沈云舒是否真的没有关系的时候,沈云舒已经将车帘拉上了。
那犹如画一般动人的风景被车帘隔绝,心中莫名其妙就有了怅然若失的感觉,几乎是下意识的走到彩玉面前,用彩云端着的柚子叶水洗手。
“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你家小姐不会长疹子吧?”
床榻上的人眼眸轻合,呼吸平顺,显然是不会有任何回应的。
“沈云舒啊,沈云舒,我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娶了你呢?”
谢北洺其实到现在都还对自己已经成亲,且有了一个媳妇的事实没有什么真实感,要不是床榻上真真切切躺着一个还在呼吸的大活人,他几乎都要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量起了床榻上的沈云舒,毕竟白日的时候,当她的眼睛看向他的时候,他便会变得脸颊发烫,手足无措,本能的会将视线挪开。
现在,倒是给了他一个仔细看她的机会。
她确实很好看,亦如大婚之夜看见的一样,发如浮云,眉如远山,肌若桃花,唇若血染……亦如旁人描绘美貌女子的模样。
从前只觉得那些词汇缥缈无用,现在却觉得形容的恰如其分。
这……真的是他的娘子吗?
想着想着,下意识的伸出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那张熟睡的脸。
这不碰不要紧,一碰便犹如触电一般挪开。
不是因为不喜欢,恰恰相反。那是一种极其古怪的感觉,仿佛自己的手指按在了莹白如玉的蚕丝团上,那男子不可能有的柔滑。
自觉告诉他,现在他该去睡觉了,可心中就仿佛蛊惑一样,抬起的手无法挪走,看着她的眸,也不愿远离。
甚至脑海中有一个声音,让他再靠近一点,将她看到更仔细一些。她的眉,是否如她的发丝一样软绒,还有那下巴往上一抹殷红,看上去更加柔滑香甜的样子,比六月枝头上的春樱还要香甜诱人,让人心里莫名生出一丝渴望……
身体也越来越热,比方才睡不着的时候更燥热了,胸口仿佛着了火,往下蔓延!
就在这个时候,窗户外传来一声猫叫,打破了谢北洺的思绪,也让他回归了清醒。
他,他,他……刚刚想做什么呢?
对,他又热又渴,所以他需要水。
想到这里,立刻去了桌旁,提着茶壶猛灌一壶,依旧觉得不过瘾,直接推门出去了。
在他离开的一瞬间,床榻上的沈云舒慢慢睁开了眼睛,眸子里尽是清明。
早在她手砸在床榻上的时候,就将她砸醒了,所以后面的事情,她即便闭着眼睛没有看到,也依稀感觉到了。
她方才确实是做噩梦了,梦到她明明做了这么多,弟弟、妹妹还有母亲却还是走上了与上一世相同的结局,才会如此绝望。
幸好……只是个梦。
唯一不曾想到的是谢北洺竟然会冲进来哄她。不得不说……比起谢玉安的虚伪自私,谢北洺可爱多了。
只是……上一世谢北洺的下场也十分凄惨。
想到这里,她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中一颗微弱却坚定的星光。
日出东方,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在窗纸上镀了一缕金。
沈云舒醒来之后发现谢北洺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此刻正躺在地铺上,睡得十分香甜。
静默了两秒,幽幽起身,直接穿着里衣去了外室,打开了房门。
彩玉见状,正要开口,沈云舒立刻伸出一只手指比出了一个静默的手势,然后又指了一下屏风后那依稀可见,躺在地上的人影。
彩玉心领神会,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将洗漱的铜盆放在了一边的架子上,为沈云舒梳洗更衣。
一切收拾完毕之后,沈云舒准备去顾春芳的院子,去向她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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