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赶紧回府吧,看看你们信明伯府名声成什么样子了。”裴思雅狠狠将手里的包袱砸到朱广昌身上。
朱广昌猝不及防,后退了几步。
“广昌。”信明伯夫人上前扶住朱广昌。
裴思雅转身走到江照月跟前。
“思雅!”朱广昌又唤。
“朱三公子,请自重!”说完“请自重”三个字,江照月莫名地想到裴景舟说“请自重”生人勿近的模样,不由得跟着学:“下次若是再让我们听到,你这般唤女儿家闺名,我们绝不善罢甘休,来人,赶他们出去。”
朱广昌脸色难看。
信明伯夫人转身王氏:“国公夫人——”
“伯夫人慢走。”王氏的意思很明显了。
信明伯夫人知道婚事无望,很是生气,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她也不敢在镇国公府闹,只好把满腔的怒火压在心里,对朱广昌道:“我们走。”
“可是母亲——”朱广昌第一次受挫,很不甘。
“走。”信明伯夫人拽着朱广昌走。
朱广昌灰溜溜地跟着信明伯夫人离开了镇国公府。
裴思静高兴道:“他们走了。”
裴思雅眼中也溢出了浅浅的笑。
江照月跟着开心。
可是三人却察觉到了周围不太对劲儿,一转头看到王氏脸色不悦,三人当即敛起笑意。
“思雅身子如何了?”王氏问。
裴思雅回:“回母亲,女儿身子好了。”
王氏语气严肃地问:“你和朱广昌之间,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不和我说?”
裴思雅低声道:“女儿怕母亲责罚。”
王氏提高声音:“你差点酿成大错!”
裴思雅低头不敢作声。
王氏又望向江照月:“你呢?身子如何?”
“回母亲,儿媳也好了。”
王氏紧跟着就道:“所以就可以在悦景楼闹了是吗?”
江照月不疾不徐道:“母亲莫担心,儿媳是匿名闹的。”
王氏蹙眉:“匿名闹?”
江照月点头:“没错,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暴露姓名。”
王氏不满:“那他们就不知道是镇国公府的人吗?”
“我闹的有点粗鲁。”江照月实话实说:“一般人会认为是镇国公府下人闹的。”
闹的有点粗鲁?
江照月简直没有一点儿国公府媳妇的样子!
王氏动怒道:“你——”
“母亲,二嫂都是为了女儿,母亲若是责罚就责罚女儿吧。”裴思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直接就哭了。
这……其实和王氏这样的母亲稀里糊涂扯一扯就行了,裴思雅却……这姑娘真的很喜欢较真,难怪会做出轻生这样极端的事情。
江照月突然间都不知道如何劝了。
裴思静在旁看着。
王氏本来还想说什么,一看裴思雅又跪又哭的,蹙了蹙眉头,无奈道:“你啊,心思就是重。”
“是,母亲说得是。”裴思雅承认。
王氏目光扫过裴思雅三人:“可你们得记得,你们是镇国公府的女儿和媳妇,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镇国公府,不能失了镇国公府的颜面啊。”
“是。”江照月三人一起应。
裴思雅和裴思静从小到大都挺乖巧,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这次也没有做错什么。
王氏也不想苛责,但她是真的想教训教训江照月,压压江照月的野性。
可是她找不到可以指责江照月的地方,而且昨晚裴景舟说了那么多婆媳相处、家和万事兴的道理,她若随意对待江照月,岂不是让儿子难做?
她思忖再三,道:“好了,起来吧,以后做事都要谨慎。”
裴思静连忙将裴思雅拉起来。
江照月和她们一起应:“是。”
“遇到大事儿,先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