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一只手臂穿过江照月的膝缝,将她抱起。
江照月本能地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裴景舟心间又一次冒出奇奇怪怪的感觉,他微微一愣。
奇奇怪怪就奇奇怪怪吧!
他不再抗拒!
将江照月抱到床上,他也跟着上了床。
江照月如往常一样抱住他的胳膊。
裴景舟任由她抱着。
次日天一亮,裴思颜等人给王氏请安。
“都不要讲虚礼了,我要去看看你二哥的伤势。”王氏拢了拢头上的簪子:“我这担心的啊,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母亲,女儿也去。”裴思颜道。
“走吧。”王氏急急地朝外走。
裴思颜等人跟上。
临华院的下人都已经醒了,看到王氏过来,忙行礼。
“二爷二奶奶醒了没?”王氏一边朝卧房走一边问。
莺歌跟上去回答:“回夫人,还没有。”
“昨晚二爷怎么样?”王氏问。
“二爷凌晨发了热,二奶奶一起贴身伺候着。”
“后来呢?”
“后来都是二奶奶伺候着。”
王氏步子一顿:“你没有在旁看着?”
“二奶奶让奴婢去睡……”莺歌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王氏面色一凝:“你相信她那个成事不足的?”
莺歌后悔自己昨晚听了江照月的话,就去睡了。
王氏生气地进了卧房。
裴思颜几人跟着。
一群人看到卧房里的情景都呆住了。
地上席子、被子和枕头凌乱一片。
床上江照月则是半个身子趴在裴景舟的身上,一只细长雪白的胳膊搂着他的脖子,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睡的极其为香甜。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王氏怒道。
裴景舟闻声醒来,看到王氏等人站在卧房门口,顿时皱眉:“母亲,你们怎么招呼不打一声,就进来了?”
王氏不管不顾地指着江照月:“都这个时候了,她还不醒!”
裴景舟不悦道:“母亲,你们先出去。”
王氏盯着江照月,不依不饶道:“她——”
“母亲。”裴景舟声音发沉。
王氏感受到二儿子的不高兴,便带着一众人走出了卧房。
裴景舟低头小声唤:“江照月,江照月。”
虽然江照月凌晨才睡,但睡到现在,也睡得差不多了。
很快就听到裴景舟的喊声,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他放大的俊脸,缓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睡在他的怀里,连忙坐起来,担心地问:“二爷,我没有碰到你的伤口吧?”
“没有。”裴景舟跟着坐了起来。
“哎呀,你怎么坐起来了,伤怎么样?”江照月伸头看到他肩头的血迹并没有扩大,脸色也比昨日好了许多,便松一口气:“还好还好,都还好。”
“嗯,都好多了,可以出门走一走。”裴景舟道。
江照月没有反对,准备下床,忽然好奇地问:“咦,我怎么睡在床上的?我记得我打地铺的啊。”
“我抱你上床的。”裴景舟实话道。
江照月惊讶:“你——”
“嗯。”裴景舟打断她的话:“母亲他们来了,就在正房等着我们。”
“母亲?来这么早?”昨日王氏说了,今日不用请安,江照月交待香巧等人不用喊她早起,没想到王氏亲自过来了,她赶紧起床。
裴景舟又道:“刚刚母亲看到我们两个人睡在一起。”
“哦。”江照月并没有多想,唤:“香巧。”
“是。”香巧在外面应。
“进来。”
香巧连忙进来。
江照月一边朝梳妆镜走一边道:“伺候我洗漱吧。”
“是。”
裴景舟这时候也下床了。
江照月得空瞥一眼,问:“二爷,你现在也起来?”
裴景舟点头:“嗯。”
“那我喊莺歌。”江照月把莺歌喊了进来 。
莺歌伺候裴景舟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