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安刘邦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匡扶汉室,开局我起兵靖难!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鱼白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慕白驼着背,眼神中透露着悲伤。……长信宫内,王太后抿了一口杯中茶水,抬头看向了为自己端茶倒水的男人。那个男人,名为“王莽”。王太后也知道当今的皇帝刘骜无心朝政,为了稳固自己这个太后的地位,于是她便全力开始扶持自己的娘家人王氏一族。在王太后的推波助澜下,王氏一族权势滔天。今年三十岁的王莽,在王太后看来便是王氏一族最有潜力的人。“你可知,辽东王今天找上了陛下。”王太后淡淡的问道,“辽东王反对陛下封你为新都侯,这事你怎么看?”王莽却淡然一笑,道:“既然辽东王不愿让我当新都侯,那我不当便是。”面对太后的疑问,王莽却表现的风轻云淡。“如果是陛下不同意封臣为侯,此事倒还可以争取一下。毕竟陛下荒废朝政多年,如今朝中以我们王氏一族为首,完全可以借...
《为匡扶汉室,开局我起兵靖难!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刘慕白驼着背,眼神中透露着悲伤。
……
长信宫内,王太后抿了一口杯中茶水,抬头看向了为自己端茶倒水的男人。
那个男人,名为“王莽”。
王太后也知道当今的皇帝刘骜无心朝政,为了稳固自己这个太后的地位,于是她便全力开始扶持自己的娘家人王氏一族。
在王太后的推波助澜下,王氏一族权势滔天。
今年三十岁的王莽,在王太后看来便是王氏一族最有潜力的人。
“你可知,辽东王今天找上了陛下。”
王太后淡淡的问道,“辽东王反对陛下封你为新都侯,这事你怎么看?”
王莽却淡然一笑,道:“既然辽东王不愿让我当新都侯,那我不当便是。”
面对太后的疑问,王莽却表现的风轻云淡。
“如果是陛下不同意封臣为侯,此事倒还可以争取一下。毕竟陛下荒废朝政多年,如今朝中以我们王氏一族为首,完全可以借群臣之悠悠众口,让陛下低头。”
王莽缓缓说道,“但如果是辽东王不同意封臣为侯,那此事就没必要固执了,直接放弃便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太后不解的问道,“难道辽东王比陛下还要有威仪吗?”
“辽东王的话,确实比陛下还要有威仪。”
王莽不予否认,耐着心解释道,“多年来,辽东王的名号早已深入人心,世人皆知历代辽东王皆是我大汉的忠臣。
如果跟辽东王对着干,那便会失去民心,那些向我们王氏一族的大臣们,也会因此而疏远我们。”
王太后有些怀疑的问道:“那辽东王当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
“恐怕辽东王的影响力,比臣所说的还要更大。”
王莽神色凝重,低声道:“太后可曾想过,为何自文帝以来,历代辽东王皆能剑履上殿、入朝不趋?
为何身为第一代辽东王的靖祖能被追尊为‘烈皇帝’,而无人敢非议?
为何当今的皇帝陛下明明不喜欢现在的这位辽东王,却还要对辽东王言听计从?”
“为何?”王太后对此也感到好奇。
她不明白,为何辽东王身为臣子,却能在气势上压过汉帝。
汉帝尚且做到让万民归心,但辽东王却可以。
王莽顿了顿,目光深沉,感叹道:“对于历代辽东王来说,他们的根基早已不是兵权或爵位,而是大汉两百年来积攒的‘天命’!”
“当年靖祖起兵诛吕,却让位于文帝;七国之乱时,他平定叛乱却拒不受赏;武帝时期,辽东王北伐匈奴,肃清寰宇;巫蛊之祸时,辽东王力保太子...
历代辽东王皆以匡扶汉室为己任,却从不贪权。百姓视他们为‘救世曙光’,群臣以他们为‘忠义楷模’。”
王莽苦笑一声,又接着说道:“若我们与辽东王对立,便是与天下人心对立!
那些依附王氏的大臣,表面上忠心于可我们,可如果辽东王若公开反对王氏封侯,明日长安便会流传王氏‘欺君罔上’的流言,甚至……”
王太后心中生出不安的感觉,催促问道:“甚至什么?”
“甚至有人会效仿靖祖旧事,以‘奉天靖难’之名讨伐王氏!”王莽声音几不可闻,“太后莫忘了,当年同为外戚掌权的吕氏一族,便是这般覆灭的!”
听到这里,王太后忽然觉得身体有些疲惫。
王莽的解释,让她认清了一个现实:王氏一族表面来看是本朝最为显赫的豪门,可如果跟辽东王府相比,却还是相差甚远。
能让刘安亲自帮助更衣,新帝表现的有些拘谨。
一直以来,他在刘安的面前都扮演着学生的角色,对自己的这位老师始终保持敬意。
纵然如今当上了皇帝,这份敬意也是有增无减。
“陛下。”
刘安的手指拂过新帝冕服上的十二章纹,轻声问道:“可是心中不安?”
刘启瞳孔微缩,龙纹广袖下的手指猛然攥紧。
他分明看见面前铜镜倒影中,年逾半百的辽东王鬓角隐现银丝,可那双眼眸依旧如二十年前踏破吕氏宫门时般锐利,仿佛能洞穿未来。
晨钟恰在此时响彻宫阙,惊起檐角栖息的玄鸟。
“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住太公。”
刘启苦笑一声,道,“朕虽然当上了皇帝,可这大汉天下,动荡不安啊。”
“陛下说的动荡不安,指的是诸侯吗?”
“诚然如此。”
文帝在位时放弃了国家铸币权,诸侯国通过私铸钱币和煮盐积累巨额财富,形成与朝廷抗衡的雄厚底蕴。
同时,诸侯国还拥有独立军事、赋税和官吏任免权,吴王刘濞因太子被景帝误杀一事积怨二十余年,早已对朝廷不满久矣。
如今正逢文帝驾崩,新帝即位的时间,诸侯国蠢蠢欲动,帝国内部的隐患早已浮现了上来。
“先帝驾崩时,老臣曾说过会辅佐好陛下。”
刘安替新帝系紧赤色绶带时,白玉组佩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淡然道,“只要臣还在,诸侯就掀不起浪花来。”
听到太公的话,新帝的眉头舒展,顿觉身上轻松了许多:“有太公这句话,朕也就放心了。”
刘安为新帝穿戴好冕服之后,看着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学生,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陛下,时辰已到。”
“该举行登基大典了。”
在刘安的搀扶下,新帝刘启一步一步的走出大殿。
殿外,群臣恭候良久,此刻尽皆叩首行礼。
晨钟此时响彻宫阙,惊起檐角栖息的玄鸟。
……
《西汉削藩史》:汉历四十五年六月,汉文帝驾崩,同月,太子刘启继承帝位,是为汉景帝。
汉景帝继位之后,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削藩,而削藩也必将引发诸侯的反抗。
皇帝与诸侯之间的矛盾,已经上升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一场酝酿已久的战争即将到来。
无论是从经济还是军事上来讲,诸侯都在这场战争中占据了很大的优势。
于是,大汉天下便分成了两个派系,一个是“诸侯派”,另一个是“保皇派”。
诸侯派以势力最强大的吴王刘濞为首,在这场战争中,诸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大部分都选择跟吴王站在了同一个派系,反对皇帝的削藩政策。
保皇派则又分成了两类,分别是“激进类”与“保守类”。
保皇派的“激进类”以御史大夫晁错为首,晁错向汉景帝提议,以诸侯王犯错为借口,趁机削减诸侯王的封地。
而保皇派的“保守类”则以辽东王刘安为首,刘安认为激进类太过保守了,他对景帝提出的建议是直接把势力强大的诸侯全都灭了。
……
辽东王宫里种着一株桃树,正逢桃花盛放的季节,一阵微风拂过,便卷起了满地的绯色花瓣。
桃树下面,汉帝刘启盯着面前的棋盘抓耳挠腮,思忖良久,最后只能长叹一声,道:“太公的棋艺不愧是当世第一,朕甘拜下风,输得心服口服。”
刘安把玩着手中的棋子,浅笑着说道:“陛下忙于国事,在棋道上退步也是难免的。若是陛下一心放在钻研棋道上,老臣又如何能赢得了陛下?”
“太公谦逊了。”刘启苦笑道,“下棋最重要的便是天赋,倘若朕在棋道上真有天赋,当年也不会用棋盘砸死吴国太子了。”
“能用盘外招解决对手,何尝又不是一种另类的天赋呢?”刘安笑道。
在他看来,刘启才是当之无愧的“大汉棋圣”。
明知不敌,便抡起棋盘砸破对手的脑袋,谁下棋能下过这样的一位“棋圣”啊!
“太公就别提这件事了。”刘启忧愁的说道,“当年若非是朕杀了吴国太子,或许朝廷与诸侯之间的矛盾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番田地。
朕听闻,吴王已经去了胶西,与胶西王刘卬约定反汉事成,吴与胶西分天下而治。
不仅如此,已经有很多诸侯都已经蠢蠢欲动,想要起兵谋反了。
若诸侯真的造反成功,朕死后又有何颜面去见先帝啊!”
棋盘上黑白纵横,可在刘启看来,自己俨然是败局已定。
就在此时,刘安却将一枚白色棋子落于棋盘之上,局势顿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淡然说道:“陛下请看,若白子落于此,岂不是白棋瞬间便将局势扭转过来了吗?”
刘启看着面前的棋局站起身来,他来回踱步,猛然鼓起了掌:“好棋,好棋啊!
倘若落子于此,白棋不仅能从危机中脱困,反而可以借机反攻,将黑棋逼向绝境!果然是好棋,堪称神之一手!
太公,您这一手真是太绝了啊!”
刘安闻言,平静一笑:“老臣曾经教过陛下一句话,君道如弈,不知陛下可还记得?”
刘启顿时惊醒了过来,他再看向棋盘时,棋盘上仿佛已经不再是黑白纵横的棋子,而是大汉天下的江山社稷!
“绝境中亦能逢生,更何况,陛下也从未走到过绝境。”刘安不紧不慢的说道,“老臣既然答应了陛下,要替陛下守好社稷,那老臣便绝不会食言。
吴王若是造反,老臣自当亲率辽东铁骑,让他以血谢罪!”
刘启面色肃穆,拱手道:“太公,汉室兴衰,朕便托付于您了。”
……
汉历四十七年春,吴王刘濞串通楚王刘戊、赵王刘遂、济南王刘辟光、淄川王刘贤、胶西王刘卬、胶东王刘雄渠六王,公开反叛。
吴王自封“东帝”,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七国叛军聚集部众,号称五十万大军,以“清君侧,靖国难”的名义,举兵西向。
汉帝任命刘安为主帅,出兵平叛。
“母亲,你还想着篡位的事呢?”
梁王已经懵逼了,他本来都已经想好怎么去向辽东王负荆请罪了。
结果窦太后不仅没打算弥补过错,反而打算一条路走到黑,这让他彻底绝望了。
窦太后反驳道:“你是先帝的子嗣,又是我的亲儿子,让你当皇帝,怎么算得上是篡位呢?”
梁王:(งᵒ̌皿ᵒ̌)ง
窦太后不管梁王已经精神崩溃,自顾自的说道:“趁着辽东王还在处理叛乱留下的乱局,我们要抓住最后的时间,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在辽东王回京之前,我们要解决掉皇帝,然后我以太后的名义下旨,让你继承皇位。
如此一来,即使辽东王返回了长安,也无力回天了。”
梁王虽然已经绝望,但还是试探的问道:“母亲,你说要解决皇帝的方式是?”
窦太后冷峻的说道:“自然是,让他病情恶化暴毙而亡!”
“...母亲,你是真的疯了。”梁王幽幽说道。
……
长安城外,寒风卷起刘安斑白的鬓发,他骑在白马之上,凝视着面前这座象征大汉权力中枢的城池,一时间感慨万千。
“王上,暗卫送来的消息,长安驻军已经全部被梁王的军队换防了。”副将低声禀报,“现在的长安城,已经被太后与梁王控制在了手上。”
刘安微微颔首,看上去依旧风轻云淡:“孤知道了。”
但他的内心其实并非像表面上那样波澜不惊。
刘安戎马一生南征北战,数十年不懈余力只为了匡扶汉室,守护面前的长安城。
可现在,这座坚固的城池却被虫豸从内部给掏空了。
“太后、梁王,你们真是好胆量啊...”
刘安长叹了一口气,挥动马鞭,驱使坐下白马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
长安的城门之外,守军忽然被惊动了。
只见一位骑白马的老将军往城门而来,他的身后是千军万马。
“备战!”长安驻军顿时严阵以待,做好的进攻的打算。
守将是梁王的部下,他只觉得那位骑白马的老将军似乎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但看对方的作态似乎并无敌意,守将便没有下令发起进攻,而是大吼一声:“来者何人!”
那老将军骑在马上,平静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号:“辽东王,刘安。”
守将被这个名号惊到了,顿时愣在了原地。
周围的长安驻军们也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辽东王谁人不知!
这位王上的功勋足以通天,连皇帝陛下面对他时都得毕恭毕敬的喊一声“老师”!
守将按捺住心中震惊,强装镇定道:“辽东王,何故陈兵城外?”
刘安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让那守将如同坠入森罗地狱,只觉杀意滔滔奔涌而来,浑身寒彻。
“开城门!”刘安沉声喝道。
守将咽了口口水,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被一个眼神险些吓得尿了裤子。
但他身为梁王的心腹,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太后有旨,没有太后的手谕,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城!”
刘安突然笑了:“太后手谕?”
“正是如此。”守将说道,“若是辽东王没有太后手谕,还请自行返回吧!”
“你给滚下城来!”刘安忽然怒喝一声,宛如天雷涌动,携暴怒而降。
守将浑身一颤,险些从城墙上栽倒。
他强撑着扶住墙垛,却见刘安身后的辽东铁骑已齐刷刷举起强弩,寒光凛冽的箭矢直指城头!
刘安抬手示意骑兵暂缓放箭,冷声道:“孤奉天子诏命出兵平叛,如今叛乱初定,尔等竟敢以太后之名阻拦王师!
“我知道你收到消息后,肯定会毒杀王后,之后怕是连她所生的儿子也没打算放过吧?”刘安缓缓说道。
闻言,刘恒沉默不语。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只能这么做。
想要继承皇位,不仅吕氏出身的代王后得死,王后所生拥有吕氏血脉的儿子们也得死。
“糊涂!”刘安低吼一声,“杀妻灭子,日后你若当了皇帝,此番罪名会一直记录在史书之上,让你死后亦不能安宁,千秋之后人们也会记得你这个污点!”
“兄长,我没有选择的权力。”代王刘恒此刻已经泪流满面,“大臣们不会允许,吕氏一族的人成为皇后,更不会允许拥有吕氏血脉的人成为皇子,我只能这么做!”
“这你倒是不必操心。”刘安淡定了下来,“大臣们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兄长我是怎么想的。”
长安城里的那些大臣算个屁啊?
刘安咳嗽一声,都能吓得满朝文武匍匐在地颤栗不止。
只要他发话了,谁敢为难刘恒?
“那兄长您是怎么想的?”刘恒虽然心中有了猜测,但还是只敢试探的小声去询问。
“其实我怎么想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刘安将手放在了对方的肩膀上,目光炯炯有神,“你放心去做,兄长是你最坚挺的靠山!”
“兄长千万别这么说,我对兄长忠心耿耿啊,您说怎么来,我就怎么办!”
刘恒根本不信对方说的话。
他觉得自己这个堂哥是在吹牛逼,说的话也都是在试探自己。
刘恒早就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他猜测即使自己当了皇帝,也不过是被辽东王挟持的傀儡皇帝。
不仅他是这么想的,大臣们也都是这么觉得的。
即使刘安已经表明自己不会去当皇帝,大臣们也只觉得他是要拥立一个傀儡皇帝,依旧把控朝局。
“我此次来代国,除了要阻止你杀后灭子之外,还有一件事。”
刘安将一个做工精美的玉盒放在了代王刘恒的面前,“我给你带来了两样东西。”
“兄长...这里面是何物啊?”代王刘恒的声线有些颤抖,表现出来的畏惧不像假的。
刘安打开了木盒,里面赫然是传国玉玺。
在看到玉玺的瞬间,代王的眼睛都移不开了。
良久之后,他才干笑一声,问道:“兄长,你将这玉玺给我看作甚?”
“传国玉玺,以后便由你来保管了。”
“兄长莫要胡说了...”
“你是未来的皇帝,上天之子承天道而驭万方,传国玉玺不由天子执掌,该由何人执掌?”
“……”
刘恒觉得,自己的兄长应该是疯了。
传国玉玺这玩意儿谁看了不迷糊啊!
现在刘安要把传国玉玺交给他来保管,刘恒敢接吗!
刘恒是真怕自己摸了一下玉玺,刘安便狞笑着说老子只是稍加试探便发觉你野心勃勃,然后提刀把他砍死。
刘安见到刘恒这般局促不安,叹息一声后缓缓说道,“其实这皇位谁来坐都不重要,只要是我们姓刘的掌管天下,且此人能振兴大汉,那谁当皇帝都是一样的。”
刘恒谨慎的问道:“兄长,您也姓刘,且有着剪除诸吕的泼天功劳,论才能论功勋,您都胜过我万倍,这皇位为何不能由您来坐呢?”
“恒弟,世人皆以为你这位代王平庸无能,但我一直都觉得你的天赋能与高祖齐平,在治国之道上才能卓著。”刘安眼神深邃的说道。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刘恒的才能吗?
这他妈可是汉文帝!
三代以下,称帝王之贤者,文帝也!
汉兴,至文帝而天下大定;若文帝者,可谓百世帝王之师矣!
刘恒是一位复杂的历史人物,其执政风格兼具黄老之学的克制与法家权术的务实,成就与局限均深刻影响了西汉国运。
司马迁称其为明德之君,班固赞其“功莫大于高祖,德莫盛于文帝”。文景之治被后世视为治世典范,其仁政理念和民生政策为汉武帝的强盛奠定基础。
一点不客气的说,刘恒的才能,能在所有皇帝当中排到前十。
“兄长..我刘恒何等何能,让您如此高看?”刘恒颤抖着问道。
他是高祖刘邦与薄姬之子,其母因不受宠幸,母子长期被边缘化。薄姬原为魏王豹妾室,楚汉之争初期,魏豹附汉而叛汉,乃为汉将韩信、曹参败俘,后被汉将周苛所杀。
因此,薄姬成了俘虏,送入织室织布。后来刘邦见她有些姿色,就纳入后宫,岁余不得宠幸。
这种卑微出身使刘恒自幼养成“克制、忍耐、豁达”的性格。
世人都以为刘恒是个平庸无能的人,但殊不知这都是他的隐忍。吕氏掌权,刘氏皇族多遭屠戮,他却能逃过一劫。这不是侥幸,而是因为他的隐忍,让吕氏觉得他是个废物,无需忌惮。
人非圣贤,常年的隐忍也使得刘恒有些抑郁,有时候他甚至会自嘲的去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废物,所以才一直活的这么窝囊。
刘安是第一个如此诚心的说刘恒是个有大才的人。
刘恒不知辽东王说的是真是假,但无论真假,都已经让他有所动容。
“兄长,你觉得我刘恒当真有帝王之姿吗?”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麻衣袖口磨出的毛边。织室阴冷的霉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那是他幼年随母亲薄姬在汉宫角落挣扎求生时,刻进骨髓的气味。
烛火摇曳,刘安淡然笑道:“代王治理晋阳十五载,田租减半而仓廪盈实,路不拾遗而狱讼清平——这难道不是大才?”他忽然压低声音,“吕后鸩杀赵王,幽死淮阳王,连齐王刘襄那般骁勇之人亦难逃毒手,唯有代王能在屠刀下保全性命。”
刘恒猛地抬头,瞳孔映着烛光如跳动的星子。他想起八岁就藩那日,母亲攥着他衣袖的指节发白:“代地苦寒,却是活命之地。”
十五年来,他目睹长安城血色浸透诏书帛卷,自己却在晋阳城头披着褪色王袍,亲手为冻毙街头的流民阖上双眼。世人皆道代王懦弱,却不知他每夜伏案批阅竹简时,总要将灯芯剪暗三分。
“这局棋不算,重来!”
太子刘启面色阴沉,挥袖扫在白玉棋盘上,青金石棋子滚落满地。
吴国太子愣了一下,顿时怒气飙升,怒斥道:“难道殿下是要耍赖不成?”
太子刘启冷淡的说道:“你是吴国的太子,可孤却是大汉的太子!在这里,你只能对孤俯首称臣,孤说不算便不算,重来一局!”
“这他妈什么话!”吴国太子何时受过这般委屈,梗着脖子吼道,“你这般无赖,谁还愿意跟你下棋?”
“你说什么?”太子刘启双眼充血,怒目而视。
“我说你是个无赖,你输不起!”
“狂妄!”
太子刘启勃然大怒,失去了理智,他现在只想毒打面前这个竟敢辱骂自己的狂徒。最终,他的视线锁定在了面前的棋盘上。
他猛然站起身来,双手端起白玉棋盘裹挟着劲风砸向吴国太子的头颅!
吴国太子顿时毛发悚立,仓皇想要后退逃跑,却已然来不及了。
……
东宫殿外,汉帝正在跟刘安边走边聊。
“启儿是朕的太子,平日里沉默寡言,但做事还算踏实,一向是儒雅温和的性子。”汉帝感慨的说道,“这次劳烦兄长做太子的老师,就全拜托兄长你来教导他了。”
“这都是臣的分内之事。”刘安谦逊的说道。
二人行至殿前,汉帝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近来吴国太子入宫朝见,现在应该就在这东宫之中,跟启儿在一起下棋。”
“下棋...”
刘安的脚步顿了一下,眼眸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汉帝见状,不由问道:“兄长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无事。”刘安摆了摆手,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既然如此,那便请兄长与朕一同看一看,朕选中的太子吧。”
刘安与汉帝一同走入殿内,可见到殿内的场景后,二人顿时沉默了。
东宫大殿之内,青金石棋子混着暗红血迹在白玉砖上蜿蜒成狰狞纹路。吴国太子头颅凹陷在碎裂的棋盘下,双目圆睁凝固着不可置信。
太子刘启衣襟染血,胸膛剧烈起伏间,手中仍握着半截断裂的玉制棋秤。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是太子刘启用棋盘砸死了吴国太子。
如此骇人的一幕,使得汉帝踉跄后退半步,顿觉眼前一黑,手指发颤的指向刘启:“混账东西,你都做了什么!”
“你哪里来的胆子,竟敢杀了吴国的太子!”
“你可知这么做会引发怎样的后果吗!孽畜!”
汉帝左顾右盼,目光锁定于墙壁上所悬挂用来装饰的宝剑。愤怒不已的他当即抓过了宝剑,将剑鞘扔在了地上,面带杀意的向刘启走去:“逆子!朕这就斩了你这个畜生!”
话音未落,刘安已疾步上前,宽袖翻飞间已将太子护在身后:“陛下且慢!”
“兄长,你躲开!”汉帝手提宝剑,低声吼道,“今日朕定要斩了这个无法无天的逆子!”
“陛下,你说了让臣来教导太子,既然您要杀了太子,那就陛下先杀了臣这个老师吧!”刘安寸步不退,宁死都要保护身后的太子,赫然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兄长,此事与你无关,你不要再护着这个孽畜了!”汉帝已然怒不可赦,提剑想要砍死太子,奈何刘安挡在太子的身前,他也不敢妄动兵刃,生怕伤到了兄长。
“父皇!”太子刘启躲在刘安的衣袖之后,被汉帝的杀意吓得瑟瑟发抖,“是吴国太子辱骂儿臣在先,儿臣一时动怒,这才误杀了他。”
“一时动怒?”
汉帝不由被气笑了,“一时动怒你便杀了吴国太子,倘若吴王追究过来,你便让朕告诉他,朕的儿子一时动怒杀了他的儿子?
你可知吴王兵强国富、势陵京城,就连朕也不敢对吴国轻举妄动?
你杀了吴国太子,又该让朕怎么去平息吴王的怒火?”
太子刘启杀了人倒是小事,可那也得看他杀得是谁!
吴国太子虽然在身份上不如刘启这个太子尊贵,但吴国之强盛,就连朝廷都忌惮不已!
诸侯当中,以刘安这位辽东王最为兵强马壮,执掌数万辽东铁骑,压的东胡异族十余年抬不起头来,实为大汉诸侯之首!
吴国的军队虽然不如辽东,但在吴国的豫章郡有一座出产铜的矿山。吴王便招募了天下亡命之徒来此偷偷铸钱,并在东边煮海水为盐。
又因吴国不纳税,吴王便成了最为富有的诸侯。
除了刘安这位辽东王,其他的诸侯都不敢招惹吴王,只因其吴国太过强盛!
“陛下!”刘安沉声道,“吴国坐拥铜山盐海,私铸钱币已使关中物价紊乱。此番借朝觐之机,其子竟敢在太子宫中如此放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太子将其诛杀,既能压制吴国嚣张的气焰,又能试探吴王的谋逆野望,何罪之有?”
太子刘启迷茫的抬起头来看着刘安,他杀人的时候可没想过这么多,辽东王居然能替他现编出来这么多的借口,实在不易。
他抓紧了刘安的袖子,对这位辽东王投以感激的眼神。
现在的汉帝正在气头之上,若非刘安出面阻拦,否则太子殿下怕是不死也得大残。
听了刘安现编出来的这套言辞,汉帝的面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些,但还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无论如何,这个逆子杀了吴国太子,也能就这么随便过去了啊!”
其实汉帝此刻早已冷静了下来,他也不能真就这么杀了太子刘启。
可刘启毕竟是公然杀了吴国太子,汉帝无论是作为父亲还是皇帝,都要表示一下意思。
刘安给的这个台阶就很好,将太子的冲动行为转化为朝廷的战略试探,让汉帝能就此偃旗息鼓。
见汉帝的怒意有所衰减,刘安赶忙又说道:“臣听闻,吴国内有‘吴地男儿皆饮长江水,不比长安人喝渭河浊流’这么一句俗话,可见吴王早已将野心放在长安。
太子殿下打杀吴王的太子,也能震慑一下吴王与其他诸侯,善莫大焉。”
“兄长...唉...”
汉帝叹息一声,失望的闭上了双眼,“既然兄长你这么卖力的替这个逆子求情,朕又怎么能不给你面子呢?
传旨…吴太子暴病薨逝,赐金缕玉衣归葬吴国。
至于太子...禁足思过三月,在此期间不得离开东宫!”
汉帝对刘安拱手道:“兄长,就辛苦你这几个月留在东宫,好好教导朕这个逆子!”
“臣自当如此。”刘安拱手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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