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到什么,抬头看向我的窗口。
即使隔着五层楼的距离,我也能看出他憔悴得不像话。
领带松开了,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手里还拿着那个熟悉的平板电脑。
“去吧。”
小满推了我一把,“别让人家等太久。”
我转身冲出门,连拖鞋都来不及换。
电梯慢得像蜗牛,我干脆推开安全通道的门,三步并作两步往下跑。
推开单元门的瞬间,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顾凛之就站在三步之外,眼睛亮得惊人。
我们静静对视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先开口。
最后,顾凛之举起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一个数据图表:“这是我的心跳频率,从下午三点十五分开始。”
图表上的曲线剧烈波动,有几个点几乎冲出了坐标轴。
“科学上讲,这已经接近危险水平。”
他声音沙哑,“我试过深呼吸、冥想、甚至数学运算,都无法让它恢复正常。”
我咬住嘴唇:“所以?”
“所以...”顾凛之吸了一口气,“我的算法出问题了。
唯一可能的解释是...”一滴冰凉的雨水落在我鼻尖上。
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顷刻间,暴雨倾盆而下。
顾凛之站在原地没动,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打湿了衬衫:“...我好像爱上你了,阮甜星。”
世界在这一刻静止了。
雨声、风声、远处汽车的鸣笛声,全都消失了。
我耳边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你的数据模型没预测到这场雨吗?”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颤抖得厉害。
顾凛之摇摇头,水珠从他的发梢甩落:“没有。
就像它没预测到我会...”我没等他说完,冲上前踮起脚尖,吻住了他冰凉的嘴唇。
雨越下越大,但我们谁都没有在意。
顾凛之的手紧紧搂住我的腰,平板电脑“啪”地掉在地上。
他的吻生涩而热烈,完全不像那个精于计算的AI专家。
当我们终于分开时,他额头抵着我的,轻声问:“这是‘是’的意思吗?”
“这是‘你的算法真烂’的意思。”
我喘着气回答,“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从巧克力工坊那天起...”顾凛之突然笑了,那个罕见的、真心的笑容:“我需要更多数据确认。”
说着,他再次低头吻住了我。
雨水中,我尝到了泪水的咸味——不确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