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手中的电话似乎有千斤重,重得陆景年几乎要拿不动。
他靠着墙脱力的瘫坐在地,盖住眼睛,喉头滚动。
保镖们自觉背过身去。
好半晌,身后才传来一声喑哑的命令:“回别墅换衣服,再去蒋家。”
陆景年换了一身黑色风衣,这还是五年前温时蕴买给他的。
一直舍不得穿。
阿蕴最爱看他穿风衣了,总说穿上风衣的他,令人神魂颠倒。
身后的保镖也在最短时间内,换上一身黑色。
陆景年摸了摸领口的白花:“阿蕴,我来见你了。”
......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陆景年。
我隔着单面玻璃,看着一身黑色风衣的陆景年,缓步走进蒋家。
蒋时序挂着抹玩世不恭的笑迎上他。
“这不是陆家家主吗?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陆景年伸手作了一揖,“蒋家主。”
蒋家可不像裴家那等商贾末流,这可是实打实的京市世家。
“明人不说暗话。”
“蒋家主,恳请您将贱内的骨灰,还给我。”
蒋时序挖了挖耳朵,哼笑出声:“真是好多年没听过这词了。”
“贱内......大清早亡了,我这儿可没你什么贱内。”
陆景年眸光沉了沉。
“监控记录显示,您三日前将我夫人的遗体带出了陆宅。”
“您不会,不敢认吧?”
蒋时序这才分了束眼神给他:“你这么说我才有点印象了。”
“那是我的故人,从前约好的,我负责给她停灵。”
“你说她是你夫人,你们领证了?”
陆景年眸光闪了闪,“虽然没领证,但陆家的婚礼,大家都知道。”
“噢,那就是没结婚了。”
蒋时序抖出一张按了手印的契约书。
“我可是有温时蕴的契约书,可以自由处置她的尸体,你?”
“哼,一个无名无份的假丈夫,可没有资格来问我要人。”
陆景年目眦欲裂,伸手就想抢那份契约书。
却被蒋时序一拳猛地揍翻在地。
陆景年嘴角溢出血,还想挣扎着扑过去。
“你胡说!
我是阿蕴最亲近,最爱的人!”
“那年爆炸案,是她背我出来,她为了我可以豁出命去!”
“为此她还跛了一条腿!”
我垂下眼,看了看那条残腿,原来他知道了。
那他怎么有脸再来要我的骨灰?
蒋时序的声音难得正经起来,带着怒意沉声问他:“是啊,她为你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