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更重要一点,嫂子应该不会怪我的吧。”
周仲峪看看我的眼睛,又看看我的肚子,一下转怒为喜。
这下他也顾不上他还倒在地上的亲亲嫂子了,连忙凑近我问:“真的怀孕了吗?
多久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强忍着恶心,继续对他装腔作态:“三个多月了,我也是前几天刚察觉。
你知道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我也没顾上……”我语气哀婉。
周仲峪眉一蹙,眼中暖流破冰而出:“我知道这段时间是委屈你了,我对你也疏忽了。”
三个多月,就是嫂子带着她的儿子住进家里的这一段时间。
2.周仲峪的哥哥在外赌钱,一下输掉几千万,自己不敢面对自杀了,留下孤儿寡母承担着那巨额的债务,以及一些凶神恶煞债主的骚扰。
周仲峪不忍心嫂子和侄子这样被恐吓,于是几乎掏空家底帮哥哥还了债,又把嫂子和侄子接进家里同住。
想着血浓于水应该互相帮扶,这一切我本来都没有什么意见。
可嫂子韩佳琪住进家里第一天,就送走了我养了十年的猫。
之后她更是两面三刀,口蜜腹剑,把自己当这个家的女主人,处处排挤打压我。
而周仲峪也一心向着嫂子,根本不考虑我的心情,不顾我的烦难。
他日日对嫂子和侄子嘘寒问暖。
每晚都要陪侄子下棋;再没时间给女儿读睡前故事。
阿姨做饭要看她和她儿子的口味。
我和女儿口味清淡,喜欢清炒时蔬;嫂子和侄子却喜欢肉菜,无辣不欢。
然后家里的擅长做淮扬菜的阿姨换成了四川阿姨。
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去游乐场,周仲峪牵着七岁的侄子周楹和嫂子走在前面,而远远地把我和我们五岁的女儿周萱留在后面……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就像密密麻麻的刺,一根根往我心上扎。
而我们的感情也被这些刺戳烂了。
此刻我把自己怀孕的事实告诉他,他好像又忽然记起来该怎么爱我了。
多么可笑。
周仲峪满目欢喜地攥着我的手,我却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懒得和他虚与委蛇:“上班要迟到了,以后还有庆祝的时候呢。”
周仲峪忙不迭地应承着我,却又转过头对韩佳琪道一句:“嫂子,既然明月怀孕了,那她的车就不能给你开了,我绕路送你去上班好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