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之说你爱吃这家的热红酒，我加了点秘密配料。”
揭开盖子，肉桂棒在酒液中浮沉，混着橙皮与八角的香气，瞬间驱散了会议室的冷硬。
江辰看着她蹲下身帮他系松开的鞋带，发梢垂落在他膝盖上，像块柔软的姜饼曲奇。
她手腕的焦糖胎记擦过他的裤脚，带着烤箱的余温：“昨天视频里粉丝说，我的新姜饼人像你——”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戴着墨镜的姜饼人，领口画着冰淇淋袖扣，“他们还说，‘辰星食光’该改名叫‘苏糖的专属试吃官’了。”
他笑了，笑声里带着疲惫：“那你怎么回复的？”
苏糖掏出便签纸，上面画着两个姜饼人牵手烤饼干，角落写着：“试吃官已转正，享有终身免费品尝权。”
江辰的指尖划过纸面，突然想起十六岁那年的圣诞，孤儿院的孩子们围着圣诞树唱跑调的圣歌，阿姨偷偷塞给他一块姜饼，上面用糖霜画了个笑脸：“小辰，圣诞快乐。”
热红酒的暖意漫上喉头，江辰突然剧烈头痛，指尖掐进太阳穴。
苏糖慌忙扶住他下滑的身体，发现他后背的衬衫已被冷汗浸透：“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像被揉皱的糖纸，“你以为我喜欢的是那个永远完美的投行精英吗？
我喜欢的是会偷偷在便签上画小甜筒的江辰，是吃我烤焦饼干还说‘别有风味’的江辰。”
休息室的灯光在他闭上的睫毛上投下阴影，苏糖想起母亲的食谱本里，夹着张泛黄的圣诞贺卡，是江辰十八岁时寄的，地址栏写着“给天堂的阿姨，和人间的糖糖”。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陈皮糖，轻轻塞进他嘴里：“还记得吗？
你说过，冰淇淋是能暂时忘记孤独的魔法。”
她的指尖抚过他腕间的纹身，“但现在我要告诉你，真正的魔法，是有人愿意陪你直面孤独，而不是逃避。”
头痛稍缓时，江辰睁开眼，看见苏糖正在用手机查偏头痛按摩手法，鼻尖沾着烤姜饼时的面粉。
他突然想起在罗马的那个清晨，她蹲在台阶上吃冰淇淋，阳光为她的发梢镀上金边，让他第一次觉得，孤独的冰原上，终于长出了一棵会开花的树。
“我害怕。”
他的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花，“害怕你发现我根本不是什么‘完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