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儿子被埋到了搜救队的帐篷下面,不少搜救队员都过来营救。
儿子运气好,被压的地方刚好形成一个三角区,救出来的时候只是擦破了点皮。
我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崩溃痛哭。
这时于明诚着急忙慌的赶回来,见到儿子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看到我冷漠的眼神,他手足无措的解释。
“我……小文的腿有伤,所以我才……等地震过去,我们就去登记离婚。”
我打断他的话,抱着儿子离开了。
管他有什么理由,身为父亲不救自己儿子,这种人不配称为父亲。
搜救队的工作做得差不多了,所有幸存下来的人们都被带到了安全区域。
确认不会再出现危险,王队长这才下令收队。
当然,他是带着于明诚和越彤走的。
我和于明诚的离婚报告隔天就到了我手里,为了弥补,组织上还给我送来了米面油和钱,更是叫来不少当兵的给我和儿子修建房子。
儿子兴奋的跑进刚修建好的房子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房顶。
“妈妈,这个房子不会下雨诶。”
我有些心酸,替他理了理凌乱的衣领。
于明诚太久没回来,家里的房顶坏了也没人来修,我只能搬来稻草堵住房顶的漏洞。
可一下雨,那里总会滴水。
久而久之,我患上了风湿痛,一到阴雨天就浑身发疼。
而于明诚那边,因为这件事涉及到的东西太多,又涉嫌破坏军婚,所以上边查的格外仔细,一查就是小半年。
半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国家政策放开,我带着儿子离开农村去了城里。
我有着上辈子的记忆,虽然一直在为儿子的死郁郁寡欢,可也见证了国家往后几年的发展。
自然知道干什么能顺应潮流,也能大赚一笔。
组织上给我的抚恤金成了本钱,我跟着商船去了南边。
南边经济复苏,正是改革开放的时候。
我用本钱买了不少在北方没见过的衣服,款式新颖,刚摆出来就被抢空。
看到衣服卖的这么好,我从中嗅到商机。
跟着南下的商船跑了一趟又一趟,从南边运回北边没有的衣服,饰品,食品等东西。
赶上时代的浪潮,我成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赚的盆满钵满。
我和儿子搬进了大房子,也买了镇上第一辆小汽车。
而很快也有人发现了其中的门路,纷纷开始效仿。
而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果断收手,卖掉手上最后一点货物后,盘下了一家公司。
以我和儿子的名字命名“盛梅”,专门生产日用品。
时代的最后一次反扑,打倒了不少做生意的人。
我的高瞻远瞩,倒成了唯一一个没有受到波及的生意人。
外有国家政策的扶持,内有上辈子的记忆,我的公司开的愈加红火。
在雪花膏和猪胰子盛行的时代,我研究出大批量的香皂洗发水,引起人们的哄抢。
我的公司知名度越来越高,最后甚至被国家电视台找上来做独家专访。
面对镜头我侃侃而谈,身上早已看不出一丝乡土气息。
而于明诚的开庭时间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