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
他显然已经饿极了,江狗抓住我的肩膀猛摇,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鼻而来,我这才发现他脚踝戴着铁链,链子另一端连着的,是一只由。
见我两手空空,他眉间窜上怒意,我有些惧怕,不断朝后退去,无意中被地上的洞,我就要窒息。
见我这样狼狈,他却咯咯咯笑了起来。
下一秒,他一个飞扑压在了我的身上,张开满是恶臭的嘴巴,一口咬上了我的肩剧烈的疼痛袭来,我拼命挣扎,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将我当成食物,坚硬的牙齿狠狠磨着,像一把已经开刃的,气势汹千钧一发的时刻,身前突然传来一声大吼,是陆谋。
我心一沉,那声卡在喉咙里的尖叫终是没有出嗓子眼。
他身手利索,一个过肩摔便将江狗制服。
看他俊然的瞬间,那张沉稳的脸霎时浮现一抹了然。
“江狗?”
江狗没死。
他消失的十年,一直被爷爷奶奶养在这个方寸大小的地洞里。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石砖铺就的墙面又加上一层隔音石膏板,哪怕江狗的声音再大,外面的人也什么都听不见。
我爷爷是个泥瓦匠,之前跟着装修队干过,在地下掏个洞,对他来说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一个谜团接着一个谜团。
江狗被带回警局,钻出狗窝的瞬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撕心裂肺的哭声好像个刚刚出生的婴孩。
面对警察的询问,他却给出了一个最荒谬的回答。
“黄婆子说她杀了猪,要请我吃猪肉,她和老头把我骗进洞,给我饭吃,不让我出门……”他歪着头,目光是极尽的坦然,将荒唐的一切说得理所应当。
“什么人骨?
我不知道?
我想吃饭,有饭吗?
黄婆子说她要死了,她死了……谁给我饭吃呢?”
他眼底浮上一丝苦恼,却又转瞬即逝。
与此同时,另一间审讯室内,我与陆谋面对面坐着。
我的身上满是尿骚屎臭味,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上大学之前一直在奶奶家长大,他们做的事,你一点都不知道?”
“不知道。”
我直视他的眼睛,平静回道,“我听你们说,那具骸骨在我家至少埋了十年,十年前我才八岁,能知道什么呢?
而且九岁的时候,我生过一场大病,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
“生过一场大病?
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