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在隔壁翻动睡袋的声响,膝盖擦伤处传来隐隐的灼痛。
远处陆川的帐篷透出幽蓝的光,时不时传来压低的争吵声。
“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川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玻璃,“带个外人来搅局?”
“搅局的是你。”
林晚的声音冷得能结冰,“那些赞助商的回扣,还有上个月失踪的骑友……” 话音未落,重物撞击帐篷支架的闷响惊得我屏住呼吸。
月光从帐篷缝隙钻进来,在地面投下细碎的银斑,我摸到枕头下的防狼喷雾,金属外壳硌得掌心发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陆川突然冷笑,“那个小子看你的眼神,和我当年一模一样。
可惜啊,你永远只爱自己。”
布料摩擦声中,林晚发出一声闷哼,像是被人拽住了手腕。
我猛地掀开帐篷拉链,冷风裹挟着松针的气息扑面而来。
帐篷外,陆川的手正掐着林晚的肩膀,头灯的光晕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张扭曲的网。
“放开她!”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突兀。
陆川回头时,镜片后的眼睛泛着狼一样的绿光,而林晚突然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声响惊飞了树梢的夜鸟。
“说够了吗?”
林晚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发丝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明天把账本交出来,否则……” 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引擎声打断,几道车灯刺破夜幕,三辆越野摩托车轰鸣着冲进营地。
为首的男人戴着骷髅头头盔,下车时腰间的匕首寒光一闪。
“陆川,说好的货呢?”
男人扯掉头盔,络腮胡下的嘴角有道狰狞的伤疤,“再拖下去,兄弟们可没那么好脾气。”
他的目光扫过林晚,突然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倒是带了个漂亮妞儿,要不……”我还没反应过来,陆川已经一拳砸在男人脸上:“动她试试!”
混乱中,林晚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往树林里跑。
她的手心全是冷汗,发间的雏菊发绳不知何时已经扯断,散落的花瓣沾在我袖口。
身后传来叫骂声和金属碰撞的声响,月光被乌云遮住的瞬间,我听见她在我耳边急促地喘息:“别回头,一直跑!”
林晚的手指死死扣住我的掌心,带着绝望的温度。
我们跌跌撞撞地穿过灌木丛,荆棘划破了手臂,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