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两个黑衣男人架住我的胳膊时,我听见陈宇对着助理低声说:“把她所有社交账号注销干净,别留后患。”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玄关处的合照上 —— 去年生日,陈宇单膝跪地,戒指盒里躺着戴在苏晴手上的钻戒。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我挣扎着回头,看见苏晴倚在陈宇怀里,指尖划过他西装上的奶油:“亲爱的,她的粉丝怎么办?”
“把‘苏晚抑郁症’词条买上热搜。”
陈宇捏起她下巴,“再让水军引导风向,就说她长期虐待妹妹。”
我的后背重重撞在消防栓上,金属外壳硌得生疼。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经纪人发来的消息:“苏晚,公司决定和你解约。”
配图是苏晴的新账号截图 —— 简介栏写着 “独立女性”,置顶视频里她穿着我的衣服,对着镜头眨了眨眼:“以后由我来陪伴大家哦。”
电梯下降时,我盯着镜面倒影。
素颜的脸苍白憔悴,卫衣袖口还沾着昨晚熬夜剪辑视频的咖啡渍。
而苏晴在直播间里,永远画着精致的妆,戴着我买的首饰,用我的粉丝基础收割流量。
出了公寓大门,冷风卷着枯叶扑在脸上。
我摸出手机,发现所有社交账号都登不上去了。
最后一条动态停留在昨天:苏晴拿着我的手机,假装不经意露出无名指上的钻戒,配文是 “遇见对的人”。
评论区全是祝福,没人发现照片背景里,我的电脑屏幕还亮着 “苏晚工作室” 的 logo。
街边便利店的暖光刺得人眼眶发酸。
我买了罐啤酒,坐在台阶上刷新闻。
热搜第一是 “网红苏晚抑郁症退网”,评论区前排全是苏晴的粉丝:“早就觉得她不正常心疼晴宝”。
热搜第三是 “苏晴新账号一夜涨粉百万”,配图里她靠在陈宇怀里,笑得甜蜜。
啤酒罐捏出褶皱时,手机突然响起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是房东的声音:“小苏啊,你妹妹说你要回老家,让我来收房子......她凭什么?”
我猛地站起来,啤酒洒在牛仔裤上。
这房子是我用第一个百万粉丝奖励租下的,押一付三的合同还在包里。
“她说你疯了,要伤人的。”
房东的声音带着不耐,“反正合同上写的是她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