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琢恭迎公主!”
那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平身吧!
将……将军!”
我颤抖着说了出来,那语气中全是知道他没死的激动。
而外面那抹身影似乎也听了出来,身形一顿。
还是一旁的副将提醒他才让开了路,准备迎和亲车队进城。
边城的风裹着硝烟扑进车厢,我掀开帘子的手止不住地发颤。
季如琢身披玄甲立于城门下,肩甲上凝固的暗红血迹与腰间半旧的玄铁令牌交相辉映。
他仰头望来的瞬间,眼底翻涌的惊痛比塞外的寒风更刺骨。
他的猜想被确认了——我的凤冠霞帔太过刺目,刺得他后退半步,险些握不住腰间长剑。
“公主舟车劳顿,还请入城歇息。”
他别开脸,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我攥着裙摆下车,绣着金线的嫁衣在风中发出细碎声响,每走一步,都像是踩碎了那些月圆之夜的温柔。
驿馆内,我屏退众人,将半块玉佩拍在桌上:“季如琢,你既活着,为何不来见我?”
他望着玉佩,喉结剧烈滚动,铠甲缝隙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青砖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陛下亲封公主,臣岂敢僭越?”
“僭越?”
我突然笑出声,眼泪却簌簌落下,“你可知我为何主动请旨和亲?
皇后陷害、帝王凉薄,这些我都不在乎,可当我以为你战死时……”哽咽堵住喉咙。
我的手按在胸口处,“这里就像被人剜去了一块,疼得连呼吸都成了煎熬。
我多想你能带我走啊!”
说到这里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了下来。
可季如琢只是愣愣的看着我,随后伸手到我的脸庞却没有抚摸上来。
而是接住了,从我脸庞掉落的眼泪。
而那滴被他接住的眼泪就如同火一般,他只觉得握在手中滚烫。
随后喉咙滚动,声音哽咽道:“阿朝,我带你走。”
“来不及了,如今我不能走了。
我是为百姓带着和平来的,而你是守护他们的。
若你和我都走了,遭殃的是他们。”
即使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和他一走了之,但这样的代价太大了。
季如琢的手再一次伸了过来,想为自己的爱人擦眼泪,想抚摸她的脸。
但又一次克制住了自己。
“阿朝,我……,”他深知战场的残酷与战争带给百姓的灾难。
所以他为了感情任性了一次,也仅仅只是一次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