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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唐禹喜儿后续+全文

俊俏少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双颊火辣辣的疼,因为左右都挨了一巴掌。这魔女动作太快,武功太高,唐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当然,主要是魔女那一句“这是老娘的初吻”,让他有点负罪感。但转念一想,屁的负罪感,她一会儿笑着捅刀子,一会儿冷着说狠话,完全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婆子,信她是初吻?不如信老爹是直男。“很多事我要去交接,道上也要打招呼,免得总有人刺杀你,坏我大计。”“在你出嫁之前,我肯定回来。”“你也别想着逃,逃到哪里都没用的。”喜儿甩下几句狠话就走了,但天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走了。唐禹老实了。也清醒了。毕竟脖子上还挂彩呢。他算是明白了,这个时代真的很癫,人也都不正常,一些事情看起来很荒诞,完全不符合逻辑,但偏偏就是真实的。死亡是真实的,刺客是真实的。在这样的环境下,要怎么...

主角:唐禹喜儿   更新:2025-04-26 1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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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禹喜儿的现代都市小说《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唐禹喜儿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颊火辣辣的疼,因为左右都挨了一巴掌。这魔女动作太快,武功太高,唐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当然,主要是魔女那一句“这是老娘的初吻”,让他有点负罪感。但转念一想,屁的负罪感,她一会儿笑着捅刀子,一会儿冷着说狠话,完全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婆子,信她是初吻?不如信老爹是直男。“很多事我要去交接,道上也要打招呼,免得总有人刺杀你,坏我大计。”“在你出嫁之前,我肯定回来。”“你也别想着逃,逃到哪里都没用的。”喜儿甩下几句狠话就走了,但天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走了。唐禹老实了。也清醒了。毕竟脖子上还挂彩呢。他算是明白了,这个时代真的很癫,人也都不正常,一些事情看起来很荒诞,完全不符合逻辑,但偏偏就是真实的。死亡是真实的,刺客是真实的。在这样的环境下,要怎么...

《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唐禹喜儿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双颊火辣辣的疼,因为左右都挨了一巴掌。
这魔女动作太快,武功太高,唐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当然,主要是魔女那一句“这是老娘的初吻”,让他有点负罪感。
但转念一想,屁的负罪感,她一会儿笑着捅刀子,一会儿冷着说狠话,完全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婆子,信她是初吻?不如信老爹是直男。
“很多事我要去交接,道上也要打招呼,免得总有人刺杀你,坏我大计。”
“在你出嫁之前,我肯定回来。”
“你也别想着逃,逃到哪里都没用的。”
喜儿甩下几句狠话就走了,但天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走了。
唐禹老实了。
也清醒了。
毕竟脖子上还挂彩呢。
他算是明白了,这个时代真的很癫,人也都不正常,一些事情看起来很荒诞,完全不符合逻辑,但偏偏就是真实的。
死亡是真实的,刺客是真实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要怎么真正找到活路?
目前我的依靠只有四个——
老爹、未婚妻、王家老爷、建初寺。
老爹说了,他快撑不住了。
王家老爷,老子接受不了。
这二者首先排除,还剩下两个。
建初寺能对付魔女和刺客吗?那群老和尚很强,应该可以,只要进去就安全了。
但是…这魔女脑袋瓜聪明得很,肯定暗中盯着老子的,一旦给她惹毛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唯一的路,还是未婚妻。
妈的,现在真成了非谢秋瞳不嫁了!
只有嫁过去,靠魔女的力量保护自己,同时又靠谢秋瞳这个变态杀人狂限制魔女,形成风险对冲,才有活命的机会。
否则…老子去哪里找什么藏宝图啊!
嫁过去,万一谢秋瞳偏就喜欢老子这一款,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到时候夫妻同心,也就能把魔女一脚踢开了。
拿捏女人!老子还是有一套的!
到时候得好好设计一下,把她死死拿捏住!
只能这样了…老天保佑啊…
刚来到这个时代,情况这么复杂,遭遇到的困境又这么多。
唐禹在思考各种问题,除了眼前的出路,还有以后的造化。
想要在这个乱世生存下来,隐居、佛系、避世是不可能的,只能往高了爬,做到显贵,做到有权有势,才能真正站稳脚跟。
好在不是贫民,而是寒门。
虽然老爹没什么底蕴,比不上那些庶族,但也算是入了寒门的门栏了。
将来如果能搭上中正官的线,猛猛塞钱,评个“下下”或“下中”还是有希望的,搞不好还能评个“下上”呢。
太复杂,局势也在变化,现在思考起来毫无头绪。
一晃眼天都快黑了,唐禹肚子都饿了,于是一瘸一拐走出了房间。
踩在石地板上,看着错落有致的院子,望着天空已经出现的寥落星辰。
穿越啊,宛如梦幻,却又如此真实。
喉咙伤口的刺痛感,鲜血干凝的痒涩感,都在提醒着他,这个乱世如巨山般压来,容不得一点戏谑了。
深渊里的游鱼,不能再把这里当成一场梦境了,不然早晚会被黑暗吞噬。
“来人!来人!”
唐禹想明白了一切,大喊了起来。
两个侍女快步走来,对着唐禹施礼。
唐禹道:“烧开水,温了之后帮我清理脖子伤口,上药包扎。”
在这个时代,一切都要小心翼翼,医疗水平有限,小病小痛都可能失去性命。
妈的,该多亲那魔女一口的,亏大了。
有人使唤的滋味还是不错,唐禹就躺在院中的椅子上,自然有人给他上药包扎。
侍女还说道:“公子,你真是个英雄呢。”
唐禹心中觉得好笑,这些侍女拍马屁想上位,但又找不准方向啊…
另外一个侍女也道:“是啊,敢公开挑衅谢家六小姐的,整个建康城也没有啊。”
谢家六小姐?那不就是谢秋瞳吗?
老子怎么公开挑衅她了?
唐禹觉得不对劲,于是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侍女疑惑道:“公子难道不知?整个建康城都传遍了呀,公子要教训谢秋瞳。”
唐禹吼道:“说具体点!”
侍女道:“外边有传言,说公子亲口说…要嫁给谢秋瞳…”
“公子说,就喜欢她这种坏到骨子里的烂女人,要把她肚子搞大,生十个八个儿女…”
唐禹直接目瞪口呆。
另一个侍女道:“公子,现在很多人夸你呢,说你是个胆子大的,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据说连谢家大老爷都知道这件事了,还大发雷霆呢。”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谁在搞我!
一定是喜儿那个死魔女!她就是个癫子!
正想到这里,外边就传来了大笑声。
“呼呼哈哈嚯嚯!”
唐德山大步走了进来,笑道:“儿啊!搞定了!你爹我帮你做到了!”
唐禹有些迟疑,瞪眼道:“你做了什么?”
唐德山道:“帮你说媒啊,咱们上午商量好的,嫁给谢秋瞳。”
“我直接去了乌衣巷,可恨谢家人都不屑于见我。”
“但我想了个办法,直接号召赌场里的兄弟们上街宣传,把你的狠话都喊了出去。”
“谢秋瞳那个疯女人,肯定忍不了的,恐怕会亲自来接你过门。”
唐禹已经攥紧了拳头,真恨不得把这条老狗打死。
他气得大吼道:“我有说过那些话吗!”
唐德山道:“你说过啊,就喜欢那样的坏女人,对付她很有一套,非她不嫁。”
“你爹我只是为了达到目的,稍微添油加醋了一下。”
“用这样的激将法,也是为了你好啊!”
“你爹这个点子,机灵不?”
机灵你个大粑粑!
家里有个点子王的爹,怪不得搞得鸡飞狗跳的。
一个藏宝图点子,没算计到杀手,倒是把喜儿这种魔女惹来了。
现在又来一个激将法,好好好,如此嫁过去,不死才怪!
本想靠着这么多年的阅片积累,狠狠拿捏谢秋瞳,把她迷得神魂颠倒。
现在好了,洞房可能会直接变净事房。
都是这个老东西坏事啊!
唐禹咧嘴道:“你如果还想我活,就不要再想这些狗屁点子了!”
“你上午刚走,老子就被刺杀了!”
唐德山惊恐万分,连忙道:“到底什么情况!快说清楚!”
唐禹把喜儿的事说了出来。
唐德山则是感叹道:“你就说我的点子有没有用吧!有没有用!”
“你妈的…”
唐禹真的憋不住了,但就在此时,外院的门突然被推开,紧接着就是内院。
十多个魁梧的壮汉大步走了进来,整齐有序。
后边是奴仆,挑着各式各样的聘礼。
最后,一个轿子被人抬了进来,缓缓放在地上。
一时间,唐家众人都愣住了。
轿子里,传来冷漠又傲慢的声音:“唐禹,站出来。”
这一刻,唐禹的内心是崩溃的。
老爹的好点子,直接刺激了谢秋瞳,现在她真亲自来了。
关键是,喜儿还没回来啊!
谁保护老子啊!
风险对冲不了了!
“我儿子在这!”
唐德山连忙扶着唐禹站起来,大声道:“他就在这里等着你呢!”
片刻的沉默后,轿子里传来更加冰冷的声音。
那显然是谢秋瞳的声音:“就是你说,我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烂女人?”
“就是你说,要搞大我的肚子,让我生十个八个儿女?”
唐德山大笑道:“不错!正是吾儿唐禹!”
这一刻,再多的抱怨都是没有意义的了。
就算当场把这条老狗打死都没用了。
只能硬着头皮上!
唐禹道:“你就是谢秋瞳?站出来瞧瞧!如果建康第一美女名不副实,老子还不屑于调训呢。”
话音落下,轿帘掀开。
一个穿着白衣的清冷女子走出,她身姿高挑纤细,皮肤白皙如雪,绝美的五官像是画中的仙子,不可方物。
《洛神赋》中所有的赞美,都像是为她而写的。
但她的眼中只有冰冷的寒意。
包括她的声音:“聘礼留下,把唐禹给我绑起来,带走!”

这个时代没有夜市。
当黑暗降临的那一刻,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死寂。
只有那偶尔一处亮着的灯光,映照着方寸之地的斑驳石墙,像是幽冥地狱的鬼火,不给人温暖,反而多了绝望。
马蹄声,车轮声,还有粗重的呼吸声,在万籁俱寂的世界回响。
唐禹听得更清楚的,是自己沉重而剧烈的心跳。
穿越过来,离开了一个火坑,但即将踏入另一个火坑。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即将踏入的地方更危险,很可能在片刻之后,自己就要成为太监。
而不断搜索自己曾经的记忆,都找不到可以扭转乾坤的专业知识。
妈的,我只是个学历史的文科生。
而这里连历史都是乱的。
现在只能期望喜儿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出现,保住自己这条狗命。
或者,希望谢秋瞳真的会爱上老子这个大帅哥?
算了,都不靠谱。
前者是喜怒无常的杀手,后者是心狠手辣的变态。
再加上那个蠢到令人发指的老爹…
这个世界的人都是癫子,都不正常。
哎?老爹?
此刻清醒之后,唐禹又觉得老爹有点不对劲。
一个毫无背景的南渡客,能在建康城混出模样来,真的会是蠢货吗?
虽然他一直逼迫我,但…恰当地把谢秋瞳这条路指出来,并极力促成…
不对!都是假的!都是吓老子的!
他的真实意图,应该就是逼我选谢秋瞳!
为什么?虽然刺客不敢进谢家,但谢秋瞳确是实实实在在的变态杀人狂啊!
我是独子,他不可能非要把我逼上绝路啊!
这其中或许有我没能察觉到的信息。
唐禹仔细思索,开始了逻辑推理,希望能找到其中的奥秘。
怀着忐忑的心,他被带下了马车,来到了乌衣巷,进入了高门府邸。
没有仪式,没有任何流程,就像是山匪抢了个良家妇女,绑回去就要往床上扔。
唐禹就这么直接被扔在了床上,甚至没有人给他松绑。
灯光昏暗,没有人理会他,谢秋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房间奢华,有着各式各样价值不菲的摆件,就连那精致的灯罩,都像是一件艺术品。
好在,他的手是绑在前面的。
唐禹站了起来,把灯罩捧了起来,利用烛火烧断了绳索。
手腕被烤得发烫,他连忙揉了揉,思索起如今的处境来。
想要在这个地方活下去,想要谢秋瞳不杀自己,一定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
而谢家如今…的确面临困境。
他们还没有达到和王家齐名的程度,甚至他们一度被轻视、打压,急需一个时机证明自己。
如果我在这方面有所建议,表现出相应的才能,不说重用与否,至少不至于死。
正想到这里,门缓缓推开了。
烛光温和,照亮了谢秋瞳的脸,她的皮肤真的很白,五官真是无可挑剔。
唐禹一时间有些愣神,这个女人太美了,美得有些不真实。
建康第一美女,实至名归啊。
谢秋瞳似乎不在意被这般注视,她缓步走了进来,然后坐在椅子上。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手。
于是,接连三五个壮汉走了进来,以极快的速度架住了唐禹,并开始脱他的衣服。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其中一个壮汉,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这一刻,唐禹感觉自己都快哭了。
他连忙道:“慢着!我有话说!”
谢秋瞳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壮汉们自然也没有停下手脚,而是继续脱他的裤子,那把小刀也渐渐凑了过去。
眼看着只剩下裤衩子了,唐禹彻底慌了,当即吼道:“住手!谢秋瞳!你需要我!不是吗?”
谢秋瞳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平静道:“为什么?”
她开口说话,壮汉们的动作也停下了。
唐禹眼看有戏,就知道自己思索的东西应该是正确的。
老爹的确是装的,他是故意送我到这里来的!
在刺客的威胁下,或许老爹也认为去王家当男宠是下策,来谢家当赘婿才是正路。
但这里的风险,显然是真实的,如果我把握不住机会,就真成太监了。
唐禹深深吸了口气,道:“你是谢家第六女,但你只是庶出,你的母亲是小妾,而且病死十年了。”
“身份低微的你,本该被赶出府门,另立门户。”
“但你竟然留下了,还有独立的院子。”
“你臭名昭著,对谢家的风评极为不利,竟然还是得到了包容。”
“你一定有外人不知道的价值!足够让谢家大老爷容忍你的价值!”
谢秋瞳的表情似乎永远都不会变,像是没有任何情绪,一直冷冰冰的。
她只是说道:“继续说。”
唐禹愈发相信自己的推理,于是推开了身边的壮汉,自己坐在床上。
他看着谢秋瞳,道:“你不是癫子,你是聪明人,否则留不下来。”
“而一个聪明人,为什么一直要娶男人?为什么一直污名化自己?”
“这其中一定有原因,你在抗拒某些东西,大概率就是与婚姻有关,毕竟你太漂亮了。”
谢秋瞳道:“你们可以出去了,他能想到这一点,可以留着命根子了。”
几个壮汉对视一眼,当即快步离开。
唐禹重重松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道:“多谢。”
谢秋瞳瞥了他一眼,道:“你遇到麻烦了,想躲在我这里,但我也不是那么好利用的。”
“刚才的话能保你命,但不足以让你留下避祸。”
果然,她什么都看出来了。
唐禹道:“与婚姻有关,却又不断杀夫,看来你前几个丈夫的来路很复杂,迫使你不得不动手。”
“你需要一个稳定的挡箭牌,而不是一个别有用心的丈夫。”
“我可以是那个人,你让我避祸,我做好一个挡箭牌该做的事,我们双赢。”
听到这里,谢秋瞳终于站了起来。
她面色平静,缓缓道:“三天前你被追杀,几乎殒命,你爹找到我,希望我庇护你。”
“他是聪明人,看明白了我很多事,但你却未必看得明白,来了也无法胜任。”
“所以,我给他的条件是,必须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你送来。”
“你能经受住考验,则说明你或许会是个合格的挡箭牌,我会留下你。”
妈的,果然是这样。
老爹,我承认父爱如山,但你骗得我好苦啊!
唐禹道:“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呢。”
谢秋瞳瞥了一眼,淡淡道:“我会骟了你,你就只能去王家了。”
说完话,她转身朝外走去,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想说。
唐禹听得心有余悸,却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我们同房吗?”
他发誓这只是随口一问,想更清楚自己的定位而已。
但谢秋瞳显然理解过度了,她猛然回头,终于变了脸色。
她眯着眼,不可思议道:“你真想搞大我肚子?你凭什么?凭你有个高手保护?”
高手?什么情况?她莫非知道喜儿?
“魔教的人,未必比我好相处,长点心吧。”
她说着话,终于走出了房间。
而唐禹则是缓缓回头,果然看到了黑暗处隐藏的喜儿。
他忍不住失声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进来的?”
喜儿冷着脸道:“这重要吗?重要的是她竟然发现我了,我们两个好像小丑!”

这个时代的人有道德感吗?
明面上肯定是有的,而且很重视这个,毕竟是以孝治天下嘛,司马睿还是继承了传统的。
但真正的大人物,却不会把这个当回事,道德在乱世值多少兵马啊?能打天下吗?
北边的石虎荒淫无道,嗜杀成性,不也成了一国之主?
唐禹看得透这些,所以他知道谢裒绝对不会拘泥于所谓的道德。
只要是可用之才,谢裒一定会用,绝不会轻易放弃。
不就是骂了几句长辈嘛,能和改进床弩相比吗?
所以藏书楼闭门思过?纯扯淡,无非是避避风头罢了。
“条件还挺不错。”
谢家不愧是大家族,藏书楼足足四层,一每层都摆满了书籍,还有少部分竹简古籍。
第四层的侧间,隔出了一间宽敞的卧室,看来是平时谢裒看书之后休息的地方,现在成了唐禹的临时住所了。
“姑爷,咱们就在楼下,有什么吩咐直接喊就成。”
侍卫显然也是个懂事的,对唐禹毕恭毕敬,小心翼翼退下。
站在卧室的窗边,唐禹可以看到大半个谢府,以及府外乌衣巷的繁华。
夜空繁星点点,凉风吹来,夏天的酷热也得到了缓解。
翻涌的情绪渐渐平静,唐禹也冷静下来,微微叹了口气。
外边有仇家,喜儿可以应付,但喜儿怎么应付?
躲进了谢府,却树敌了一个天大的人物,以后想要置身事外也难了。
前路艰险,稍有不慎就有丧命的风险。
这里的确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但更多的是人头落地的可能。
唐德山啊,你这条老狗鬼精鬼精的,就没想过你儿子根本不是那块料吗?
即使是老子深陷此局,也感觉有些吃不消啊。
他开始真正思索自己的处境,逐步剖析解决之道。
外面的仇家其实不足为惧,以谢家的能量,可以轻松处理掉。
喜儿这边,要跟她把关系搞好,尽量利用谢家的资源多帮她办点事,处成同门师姐弟了,就不至于生死相向了。
但司马绍那边怎么办?经过今晚这么一闹,他肯定对我恨之入骨了。
就算现在他不发作,等几年做了皇帝,还不是随时取老子狗命。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这年头皇帝也难,也受到世家的掣肘,如果我能在谢家这边成为核心人物,那司马绍就动不了我了。
毕竟老子的命不值钱,不值得花太大的代价。
所以总结起来,还是要尽快往上爬。
要充分利用自己的学识,要足够高调,尽可能展现自己的价值,这样爬起来快,也越安全。
虽然如谢秋瞳所说,这是一把双刃剑,但作为一个穿越者,这是最好走的路子。
跟当地土著拼礼仪、拼底蕴,那肯定是拼不过的。
就得剑走偏锋。
想明白了一切,唐禹心情轻松了不少,目前的情况看起来糟,但还是有操作空间的,再难总比当平民好啊。
况且,身边还有谢秋瞳这样的美女…
正想到这里,楼下就传来了声音:“参见夫人!”
紧接着,上楼的脚步声就越来越近了。
于是,唐禹看到了岳母大人。
在这个时代,贵族和平民那就是两种生物,后者要么活不到四十,要么四十之后都老得不成人样了。
但贵族…尤其是像孙茹这种贵族,从小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常年保养到现在,别看四十一了,但真的风韵犹存啊。
那皮肤白白的,腰肢细细的,前后沉甸甸的,嘴巴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真有几分“陈数”、“俞飞鸿”的味道。
“别怕!”
见唐禹呆傻地站在哪里,孙茹有些心疼,快步走了过来,道:“孩子,你别担心,这件事说大很大,说小也小。”
“不就是出言不逊么?不就是辱骂长辈么?传不出去的,你岳父正在处理,今晚的事外人不会知道。”
唐禹如梦初醒,心里觉得好笑,外人会不会知道,那得看司马绍会不会往外传,单是谢裒封锁消息是不够的。
他作揖鞠躬道:“参见岳母大人,小婿不怕,小婿问心无愧。”
“堂伯实在太过分了,我本不想把事情闹这么难堪的,那些对我的谩骂,我一点也不在乎的。”
“可恨他非要说秋瞳,岳母大人,一个男人为了所谓的礼仪,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受委屈,那还算男人吗?”
这番话是富有针对性的。
孙茹显然是愣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想起了许多事。
这些年为了家族,我受的委屈还少吗?
他谢裒要笼络士族,娶人家的女儿当小妾,美其名曰为了家族发展,却没想过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外边的人以为我多风光呢,还不是一个人孤苦寂寞。
感同身受之下,孙茹不禁点头道:“好孩子,难为你有这样的担当。”
“虽然你出身寒门,但却心地善良,懂得关心身边的人,就这份品格,谁敢拿道德来攻击你,我孙茹第一个不答应!”
唐禹心里慌慌的,他生怕自己演过头了,真让岳母心动了,那到时候怎么接招。
于是他只能叹息道:“多谢岳母大人关心,这件事小婿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给大家都添麻烦了。”
孙茹笑道:“都是自家人,什么添不添麻烦的,你在这里好好住着,过段时间风声去了,你就搬出来。”
“我已经让秋瞳去给你收拾衣物了,每日准时准点,后厨会给你送吃的来,若是还有什么欠缺的地方,你就大胆给下边的守卫说,岳母会给他们打招呼的。”
唐禹吞了吞口水,突然觉得…其实跟着富婆也没什么不好…
他当初读研的时候,就专门研究过《如何讨富婆欢心》这类伟大的书籍。
只是不知道用在这个时代上,会不会见效。
试试看!
唐禹感动道:“岳母大人你真好,这么会关心人,事事都想得很周到,人还这么漂亮,怪不得谢府上上下下都尊敬您。”
其实纯放屁,身份摆在那里,谁敢不尊敬?
但把尊敬的原因转化到美貌和品德上,话就好听多了。
孙茹当即眉开眼笑,忍不住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我都四十了,漂亮个什么呢。”
唐禹吃惊道:“四十?此话当真?岳母大人看起来就二十六七岁的模样啊!”
孙茹嘴角完全压不住,轻啐道:“瞎说,我眼角都有皱纹了。”
唐禹道:“哪里是皱纹,是优雅与智慧的积累,是魅力的象征。”
话说到这一步,一定不能停,因为这样的话好听却不好接,对方不可能点头承认,也不可能否决啊,陷入沉默气氛就容易尴尬,一定要抛出新的问题,让对方高兴的同时,还能有话说。
所以唐禹又连忙道:“岳母大人,我在江湖上有点人脉,到时候看能不能去拜访圣心宫,讨要一套驻颜功法或丹药,这样您就能永葆青春了。”
孙茹捂嘴笑着,心情大好,摇头道:“傻孩子,我的青春已经消逝了,还永葆什么呢。”
“不过你肯为岳母着想,岳母真是高兴。”
她往身上摸了摸,随即把腰间的玉佩扯了下来,递给唐禹,道:“好孩子,你现在也是谢家的人了,我作为岳母可不能什么都不表示,这块玉佩你且拿着。”
洁白无瑕,温润剔透,一看就是高级货。
唐禹一把就握住了孙茹的手,道:“岳母大人,这样不好吧。”

谢秋瞳在砍人。
准确地说她在砍尸体。
白色的衣裙染上了鲜血,颜色对比触目惊心,和淡薄、冷漠又沉静的她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关键是,她还提着刀朝这边走来了!
唐禹吞了吞口水,想要后退,又知道此刻不能怯场。
好在谢秋瞳没有过激的举动,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缓缓道:“叛徒就该杀,你也去砍几刀吧。”
说完话,她把刀递到唐禹的手上。
唐禹根本不接,连忙摇头:“不必了不必了…人都死了…”
开什么玩笑,老子第一次见到案发现场,已经够紧张了,还要我去虐尸…
谢秋瞳并不意外,而是收回了刀,说道:“那等下次再有叛徒,我让你来杀。”
这句话你要我怎么回啊!
唐禹只能勉强挤出笑容,犹豫着点头。
谢秋瞳道:“你应该尝试杀人,去体会那种刺激感和紧张感,并逐步去适应。”
唐禹悟了。
喜儿说的没错,真的没错,谢秋瞳就是个伪装成正常人的女魔头,比癫子还要癫。
嗯?不对,喜儿呢!
唐禹突然发现这个魔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谢秋瞳继续道:“我让你去尝试,是磨砺你的心。”
“在这个乱世,人命很贱,如果连杀人都紧张、都有负罪感,那么你走不远。”
“因为几乎每一件大事,都会伴随无数人的死亡。”
“心不够冷,就承担不起悲剧,也就承担不起大事业的压力。”
唐禹有些沉默了,对方平静的话语,让他竟然觉得有点道理,虽然这个道理不是他作为现代人能够迅速接受的。
他只是跟着谢秋瞳,心情有些复杂,也有些感慨。
他清楚,自己的确还没有适应这个时代,还处于稚嫩阶段,而这个东西,却没有办法揠苗助长。
于是他只能问道:“你找我来见你,是有什么事吗?”
谢秋瞳道:“身上有血,我先换洗,你等我一刻钟。”
她有时候说话蕴含哲理,有时候又很直白。
唐禹就在她的门口等了一会儿,很快房门打开,穿着白衣的谢秋瞳再次走了出来,像是没换衣服。
这个时代的贵族女子,服饰一般是紫色或绿色,在重大节日和喜庆宴会之中会穿红色,白色实在罕见,但她似乎很喜欢。
或许是注意到他的目光,谢秋瞳拉了拉裙子,道:“看我的眼神尽量别带着审视,要爱慕,要亲昵,这样才符合你的身份。”
唐禹缓缓点头,他真爱慕不起来,虽然真的很漂亮,但对方杀人的样子真的很癫。
“找你过来是要说一些基本的事,跟我来。”
谢秋瞳很高挑,但她步伐的频率却很慢,似乎每一步都要踩踏实,才会迈出下一步。
“谢府很大,但只有这个梨花别院是我的地盘,其他地方你不能去。”
“别院之中,最外进的侧房不能去,那里是护卫的住所,其中有很多间谍和卧底,我暂时不能对他们动手,你去了会有危险。”
“经历过早餐下毒的事,想必你也清楚了,我几乎时刻都被监视,而你出现的那一刻,就意味着有人想让你死了。”
“类似的刺杀会持续发生,你最好警惕一点,我没有时间更多照顾你的安全。”
唐禹擦了擦汗水,道:“我怎么感觉…你这里比外面更危险?”
谢秋瞳道:“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要活下去就自己想法子。”
“别院的西侧有一个练武场,我的书房有很多藏书,你喜欢什么就去做,但不要损坏。”
“你现在很弱,可以利用藏宝图的消息,多捆住那个魔女一段时间,她本事很大,保护你是很轻松的。”
唐禹真的要懵逼了。
怎么藏宝图的事她也知道啊!
老爹到底告诉了她多少事啊!
谢秋瞳继续道:“不过别被她魅惑了,美貌是她的伪装,狠毒才是她的本色,她杀的人已经数不清了。”
“你要时刻保持清醒,别把她当成朋友。”
“有实在处理不了的情况,可以向我请教,毕竟你来这里的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让我限制她,不是吗?”
唐禹彻底服气了。
她虽然是个癫子,但她正常的时候真的好聪明。
于是他果断问道:“所以她有弱点吗?”
谢秋瞳道:“不要妄图从武力和智慧上去战胜她,要让她觉得有利可图,她才不会对你动手。”
“她最大的弱点是亲情,因为她父母死得很早,唯一弟弟更是凄惨,如果你能让她把你当亲人,那恭喜你,你安全了。”
“但这也是她最大的敏感处,你若是用得不好,她不要藏宝图也会杀你。”
“她是个疯子,疯起来要人命的。”
不是…
怎么你们都互相说对方是疯子啊,你们到底认识多少年了?
唐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记下,慢慢消化。
谢秋瞳停了下来,道:“谢府很大,人很多,如果你想真正站稳脚跟,你需要表现出一部分能力,得到一些小小的认可。”
“晚上有晚宴,你需要参加…”
说到这里,她回头看向唐禹,认真道:“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唐禹疑惑道:“你之前四个丈夫,有没有被邀请参加晚宴?”
谢秋瞳摇了摇头。
唐禹闭上了眼,不禁苦笑道:“看来谢裒什么都知道,邀请我过去,是清楚我不是卧底,而是你真正选的丈夫。”
谢秋瞳道:“第一句对,他什么都知道,但他有他的做事风格。”
“最后一句不对,你我只是交易,不是什么真正的丈夫。”
你说话直白得让人有些尴尬啊。
唐禹道:“所以他为什么要见我?”
谢秋瞳道:“你和你父亲,找我交易的方式过于特殊,并且我留下了你。”
“他想看看我留下的人,到底是什么货色。”
“所以你这次的表现,也会侧面体现我的眼光。”
唐禹心中有了些压力,皱眉道:“如果我表现不好呢?”
谢秋瞳平静道:“那说明我眼光一般,在某种意义上,我受到的重视会降低。而你,大概会被赶出去。”
这他妈…
唐禹终于忍不住有些破防了:“怎么动不动就要被赶出去?我的意思是,在这里生存好难啊,比外边还难。”
谢秋瞳道:“可以这样说,但这是你选的,或者说是你爹选的。”
“知道你爹为什么做这个决定吗?”
唐禹叹了口气,道:“这里很难,但这里也有常人完全触及不到的机会,一飞冲天的机会。”
谢秋瞳笑了起来。
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像月牙儿,宛如冰河初融,春暖花开,阳光似乎都汇聚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唐禹一时间有些看呆了,这个女人笑起来竟然这么好看…怪不得追求她的那个人到现在还不放手…
“能接住我的话,能大致摸到你自己的处境和位置,不错,很让我满意。”
她似乎有些高兴。
唐禹道:“你在夸我聪明?”
谢秋瞳点头道:“像你这样聪明的人有很多,但出身干净、来历清楚、背景简单…又很年轻的聪明男人,却是可遇不可求的。”
“如果你能撑住晚上这一关,那么我会承认你是一个合格的挡箭牌,并适当给你资源,让你进步。”
唐禹当即顺杆子往上爬,连忙道:“有什么可以提前指点我的吗?”
谢秋瞳道:“孙茹,我父亲的正妻,也可以说是你岳母,今年四十一岁,风韵犹存,但已经独守空房至少八年了。”
“如果你能得到她的青睐,那么之后的路会轻松很多,甚至有机会能帮到我。”
唐禹点了点头,道:“好吧,孙茹,你父…啊?不对!”
唐禹瞪大了眼,惊愕道:“我没有听错吧!”
谢秋瞳道:“如果你没有耳疾的话,就没听错。”

唐禹的反驳当然是很无礼的,在这个时代,长辈说任何话,晚辈听着就得了,还敢顶嘴?
更何况,你只是区区赘婿,能进这个厅堂都是靠女人。
“混账!”
谢愚已经气坏了,当即大吼道:“目无尊长,大放厥词,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
唐禹硬着头皮道:“无论我身处什么位置看,都不会忘了关爱妻子!”
“够了!”
谢裒当即制止,再让着小王八蛋胡说,旁边那个独守空房八年的女人又要闹了。
他正色道:“唐禹毕竟不是世家出身,不懂礼仪可以慢慢学,今天是第一次家宴,还是不要对他太苛刻。”
说完话,他还瞪了唐禹一眼,似乎在说:小子你再把我往火坑里推试试!
唐禹也见好就收,笑着说道:“多谢岳父大人理解,小婿有些唐突了,但小婿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话。”
谢秋瞳听着都觉得脸上发烫。
孙茹倒是笑道:“你到底喜欢我家秋瞳什么啊?”
话题变得轻松,在场众人也不禁笑了起来。
唐禹道:“喜欢她的美貌,她的聪慧,还有她善良的心。”
这句话说出,一些长辈都有些绷不住了。
这是什么地狱笑话?善良的心?众所周知,她天天在自家院子里杀人。
孙茹又道:“那你觉得,我家秋瞳喜欢你什么啊?”
谢秋瞳的脸上没有表情,但眉头却舒缓了很多。
虽然唐禹的话句句都不妥,但很奇怪的是,似乎大家都在围绕着他说话了,这是好的现象,总比他完全不被注意要好很多。
她看向唐禹,也很好奇这个人会说出什么样的答案。
唐禹则是笑道:“岳母大人问得好,我认为秋瞳欣赏我的才华,我的担当,已经我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吃了不痛快的谢愚老头当即道:“才华?担当?你哪里有才华和担当?你一个赌场头目的儿子,十四岁就开始逛青楼的痞子!”
谢秋瞳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压着声音道:“拿你出身做文章,做得太过了,他应该被司马绍收买了,不必留情面。”
唐禹微微眯眼,道:“担当?什么是担当?”
“以岳父大人为例,在复杂的官场拼搏,在尔虞我诈之中如履薄冰,夙夜难眠,为了什么?为了谢家能更好,更兴旺。”
“苦!自己咽了!福!家族享了!”
“这就是担当!”
“而某些人,以长辈自居,自诩大儒,却对家族新人恶意打压,丝毫不顾及晚辈颜面与尊严,完全不在意家族团结之氛围,对不起维护家族兴旺之家主,对不起孜孜上进之晚辈…”
“这就叫没有担当!”
谢愚气得浑身发抖,颤声道:“你…你这是在…在隐喻老夫没有担当?”
唐禹连忙道:“没有的事。”
“哪里是什么隐喻,我显然是在明说啊,不够直白吗?”
谢愚大怒道:“无知小儿!你…”
“好了好了!”
谢裒直接站了起来,摆手道:“堂兄,何苦跟一个晚辈计较。”
刚刚那一番话,他听得很爽,此刻赶紧出来制止:“人也差不多到齐了,该开宴了。”
“唐禹,你可要注意,不许再对长辈无礼。”
唐禹作揖道:“小婿晓得了。”
众人开始散去,但也是有序的,得谢裒带着夫人先走,各位长辈紧随,然后才是晚辈。
饭厅不是一般的大,足足六张八仙桌,按照特定的次位摆放。
众人有序落座,然后才轮到唐禹等人坐下。
谢秋瞳低声道:“刚刚表现不错,你以独特的方式赢得了关注,父亲应该很满意你最后一句话。”
“但注意不要过激,否则会显得油滑,反而不讨喜。”
唐禹点头道:“都听娘子的。”
谢秋瞳皱了皱眉,有些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想到这是家宴,也就由他了。
她继续道:“别得意,你博得注意的方式太过高调,虽然见效快,但之后所面对的困难也会更糟。”
“这样的行事风格,是一把双刃剑,稍不注意就要把自己伤到。”
“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唐禹如何能不明白,但他是真做不来其他的,他一个现代人,非要照着当代人去做,就算做了,也绝不可能做好。
何必拿自己的短处,去和别人的长处竞争?
就是要发挥优势!
况且这样真的痛快多了!
他低声道:“我明白,我就是要站着把钱挣了。”
谢秋瞳瞥了他一眼,道:“我母亲喜佛。”
你真孝顺啊。
唐禹都无力吐槽了,他发现谢秋瞳除了利益之外,真是什么都不在意,冷静得实在过分了。
真的就这么理智吗?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握住了谢秋瞳的手,感受着她的细腻与冰凉。
谢秋瞳的身体顿时绷紧,低声道:“你做什么?”
唐禹面不改色道:“戏要做足,不能松懈。”
谢秋瞳道:“是吗?为什么我感觉你在占便宜?”
唐禹道:“是你先拉我手的,我拉一拉你的手怎么了?”
谢秋瞳平静道:“没怎么,你应得的,如果你能在宴会之后的消遣环节赢得喝彩,进一步拔高你在我父母心中的地位,我就与你同房。”
唐禹当即瞪大了眼,激动道:“你认真的?”
谢秋瞳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娘的!老子的春天总算来了!
这个破时代到处都是糟心事,但有如此美女相伴,也算是大大慰藉了干枯的心啊!
吃饭没有什么节目,这个时代的宴会,娱乐环节往往是在饭后。
同桌的都是同辈,但都比谢秋瞳小一些,而且他们似乎很怕谢秋瞳,低着头乖乖吃饭,都不敢说一句话。
变态杀人狂还是很有威慑力啊!
美滋滋吃了一顿饭,味道不咋地,但相比于前几天吃那些,已经是顶配了。
饭后果然有娱乐活动,这是这个时代的风尚,所有人都来到了另外的厅堂。
有女子穿着漂亮的衣裳,弹琴的弹琴,跳舞的跳舞,别有一番风味。
孩子们在屋外玩着投壶、弓箭,一些过于年长的老头,就去隔壁玩六博棋。
这个时代的贵族生活,还是多姿多彩的。
而最重要的项目,是“清谈”。
当然,这可以理解为现代的吹牛逼。
聊文学、玄学、哲学这些东西,来展现自己的才华和思想深度。
所以在音乐和跳舞之后,谢愚就站了起来,笑道:“家主,今日家族相聚,我邀请了一些学生过来,参与清谈,也多几分趣味。”
谢裒点头道:“既然如此,也都进来落座吧。”
于是,七八个学生代表很快走了进来,施礼之后,落于末座。
谢秋瞳道:“针对你来的,毕竟你自称有才华。”
唐禹则是眯眼道:“你不信?”
谢秋瞳淡淡道:“据我所知,你的学识水平,也就刚刚识字。”
唐禹道:“打个赌怎么样?”
谢秋瞳道:“跟我?怎么赌?”
唐禹笑着说道:“我如果能一鸣惊人,表现出非凡的才华,你就…亲我一口!”
谢秋瞳冷冷一笑,道:“看来传言非虚,你的确是好色无耻之人。”
“不过我赌了,你若是做不到,我会让我手底下我武士亲你一夜,让你长长记性!”
唐禹搓着手道:“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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