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半夜开香槟?”
少年耳尖发红,把文书往餐桌上一放:“剧本里涉及的高空抛物案,我查了2023年的司法解释……”话没说完就被她塞进嘴里的草莓堵住,甜腻的汁水顺着唇角流到下颌,程菲笑着抽出纸巾:“先吃饭,陆大律师。”
食堂窗口的白炽灯下,程菲的鸭舌帽压得极低。
陆立白看着她用筷子戳开糖醋排骨,忽然想起七年前在培训班看见的场景——那时她总把荤菜拨到他碗里,说“长身体要多吃肉”,自己却啃着馒头就咸菜。
“这个给你。”
她突然把餐盘里的狮子头推过来,不锈钢勺子碰在瓷盘上叮当响。
陆立白刚要拒绝,就看见她手机屏保闪过——是两人昨天在图书馆的偷拍,他低头整理法条,她支着下巴画他的侧影,铅笔稿边缘写着“小伞先生的喉结会跳舞”。
晚上十点,模拟法庭的顶灯把橡木桌照得发亮。
程菲踮脚取下玻璃柜里的律师袍,黑色缎面滑过指尖时,她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陆立白冲进来时领带歪在锁骨,看见她把绣着校徽的律师袍套在吊带裙外,突然转身盯着墙面:“这是校史陈列品……比高定还合身。”
程菲转了个圈,袍角扫过他僵硬的肩膀,“陆立白,你说我演的律政佳人,会让真正的律师心动吗?”
少年的手指抠进掌心,镜面上还留着她刚才试戴的指纹。
他不敢回头,怕看见吊带裙滑下的肩带,怕闻见她发间残留的玫瑰香——更怕自己说出那句在心底藏了七年的“从你穿上它的第一天起,我的心跳就没遵守过证据规则”。
三天后的演唱会后台,程菲在更衣室急得直跺脚。
经纪人举着皱巴巴的代言合同,眼影被汗水晕成水墨画:“对方临时改了排他条款……给我。”
陆立白从帆布包里掏出荧光笔,镜片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
程菲看见他飞速划过合同第7条,指尖在“不可抗力”条款处圈出重点,突然想起他在图书馆给她划重点的样子——那时他说“法律是带刺的玫瑰,要学会抓住花茎避开刺”。
“这里要加赔偿比例。”
他的钢笔尖在纸上游走,袖口露出半截星芒吊坠,“第15条管辖法院,必须改成你工作室所在地。”
经纪人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