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乙方陆立白的心跳，自2015年9月12日暴雨夜起，即为不可分割的共有财产。”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像在催促这场迟到七年的告白。
程菲突然踮脚，在他震惊的目光里摘下那副总是带着距离感的眼镜。
没有了镜片阻隔，她终于看清他眼底的红血丝，还有藏在虹膜深处的、属于她的倒影。
“陆立白，我以原告身份起诉你。”
她的鼻尖抵着他的，呼吸间混着颁奖典礼上的香槟味，“罪名是——偷走我的星星却不负责偿还。”
少年终于笑了，像解开最后一道法律谜题般轻松。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卷发，停在后颈的纹身上方，那里还留着他今早偷偷盖的“印章”——用口红画的小伞，边缘歪歪扭扭，却比任何法条都更具法律效力。
“法官大人，我申请当庭和解。”
他的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皮上，咸涩的泪水混着颁奖典礼的高光粉，“和解条款如下：原告程菲的星光，即日起由被告陆立白终身托管；被告的心跳，自愿成为原告专属的法律条文索引。”
凌晨的手术室外，程菲握着陆立白的手，看着他被推进蓝光闪烁的走廊。
帆布包的夹层里，躺着她偷偷塞进去的礼物——2015年暴雨夜的那把伞，伞骨上新刻了两行小字：“伞下共余生”和“星芒落书脊”。
当麻醉灯亮起的瞬间，陆立白想起程菲在颁奖礼上说的最后一句话：“小伞先生，这次换我来撑伞了。”
她手腕上的银杏叶手链晃出细碎的光，像他们曾在图书馆看过的、透过铸铁花窗的月光。
术后苏醒的第一刻，他听见监护仪的滴答声和程菲的抽泣声重叠。
睁开眼时，视线还有些模糊，但能清楚看见她红肿的眼睛——那是比任何医疗仪器都更精准的诊断：他的星光，从未离开过。
“我看见你了。”
陆立白抬手想去擦她的眼泪，却摸到她脸上的泪痕早已干了，只留下淡淡的粉底色，“和七年前在暴雨里的样子，一模一样。”
程菲笑着把脸埋进他掌心，闻到消毒水味里混着熟悉的雪松皂香。
她想起剧本里的最后一句台词：“最好的法律，是让爱有处可栖。”
而此刻，他们的掌心相贴，正在谱写比任何法典都更温暖的条款。
三个月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