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窥见了周姨娘底下的挣扎,苏予曦还是如我儿时所见一般,明媚暖人,像一颗火热的小金乌。
在那一个“话本”中,轻描淡写地便带过了我与苏予曦的儿时过往,甚至并未提及,幼时,我俩的关系是顶好的,而变化出现在苏予曦十四岁那年秋天,一场宴会上,她对永宁侯府的世子动了心。
也许,从那一刻开始,那双命运的手便已悄然推动,渐渐的,我好像也被推动了,开始迷失最初的自己了,开始与苏予曦演绎着在“话本”中属于我们的那一部分“戏份”。
道士一局,我作出了改变,我让秋红细细地搜查了院子里的各个角落,先行拿出了那只不详的巫蛊娃娃,秋红当时慌得不行,我想碰一下娃娃,却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力量在阻止我的触碰,我碰不到娃娃,就像我无法亲自拨动我被书写的命运。
我让秋红暗地里处理了那只娃娃,自然,周姨娘毫无收获,那么,下一局,便是灵隐寺之行。
在等待去灵隐寺的日子里,我寻了位教武练体的师傅教我些拳脚功夫,好让自己不那么被动,秋红不解,我亦无法解释。
时间将近,我又一次踏上这趟不幸的旅途,这次出门,我没再见过我的娘亲,曾经京城有名的贵女。
8 宿命难逃未曾想,这一天我的身体,我的一切行动都脱离了我的控制,这般看来,这一次我的“戏份”是不可改变的,那只手会自己去除不符合“话本”的部分。
这个认知让我惊恐,我,没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我,还是在“话本”的可控范围中,于我而言,是无尽的绝望。
如果不让,不允许我的改变,那为何还要让我知道我的人生不过是他人手中随手写就的?
马车上,我颤抖着手,拔下头上最尖锐的簪子,呼之欲出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急得我面目狰狞,秋红不明所以,以为是我的旧疾犯了,忙为我去翻药瓶。
然而,就在这紧迫的时刻,马车就那么突兀地停了下来,传来车夫的声音,“小姐,车轱辘坏了,劳烦下车稍等一会,马上就好。”
身侧是秋红要出声训斥的模样,寒意从心底迸发,我手中的簪子又被“我”插回了头上原本的位置,随后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秋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