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欣脚步一顿,考虑到这次事态都严重到斗殴,说不定就有危险,于是又跑回派出所,找了其它部门身强体壮的男同志,随后就气势汹汹,往机械厂所在的地方出发。
……
机械厂。
像是这种四九城里的大厂,都有属于自己的家属院。
此刻。
王家院子里,几乎站满了家属院里面的吃瓜群众。
就连原本还在厂子里上班的小年轻和大老爷们,因为听说王萍萍家里出事儿,都一股脑儿地跑过来。
要说这其中的原因之一……
自然和王萍萍本人有着脱离不开的关系。
任晓棉见到王萍萍的第一眼,见她浓眉大眼,下意识地就想要赞叹一声——
好一个浓颜系美人!
难怪王萍萍放在机械厂里,都是当之无愧的厂花。
只是一想到她和林有为有关系,但是林有为却又脚踏两条船。
任晓棉心中的感觉,就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就见王家院子口。
王萍萍她老娘对着王萍萍就在那里开骂:
“那姓林的给了你什么好处?要让你这样死皮赖脸地跟着他!不就是八级钳工的儿子吗?那又怎么了?”
“你跟人家处了那么久的对象,也没见人家拿彩礼来定亲。要我说,副厂长虽然前头死了个老婆,家里还有俩小子,但好歹也占了个厂长的名号。你嫁过去以后,那就是享福的命,还有什么好拒绝的?”
这话说的,旁人都听不下去了。
王萍萍花一样的姑娘,却要嫁给一个二婚头。
换做是哪个黄花大闺女,估计都接受不了这一点。
更别说是嫁过去以后,还要给两个继子当后妈。
殊不知一句话——
这个世界上,最难做的,就是后妈。
对继子好,是捧杀。
对继子不好,是黑心后妈。
横竖怎么做,都是错!
机械厂的群众义愤填膺。
其它爱慕王萍萍的小伙子,更是气得后槽牙都咬碎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公安来了!”
瞬间。
周围的群众,就向后退出,空出一条道来。
陶欣抿着嘴,神色很是严肃:
“王家婶子,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甭管是出于什么理由,大家都是自由恋爱。已经不是以前那种包办婚姻了!”
任晓棉想要帮腔,但是看到王萍萍的面板时,嘴边的话语……突然噎住了。
她的神色,一下子变得诡异至极。
李师爷人老成精,虽然看到事态言论都是一面倒,但也没有急着下结论。
他缓缓开口:
“刘翠荷,话不是这么说的。年轻人的事情,尤其是处对象这种事情,你很难插手的。别的不说,你现在把事情闹成这样,难道就能让那个男同志娶你女儿?”
“最终受伤的,还是你女儿。你打着为你女儿好的名头,却在做着伤害她的事情。你有真正和王萍萍谈过吗?”
李师爷话语不徐不疾,但却带着信服人心的力量。
谁知道刘翠荷听到这话后,猛地急眼了。
她向前大步走去,似乎想要上来理论一下,谁知道脚下一个趔趄,身形不稳晃动的时候,手上的碗突然一下子摔出去。
碎裂的白瓷,好巧不巧,就在飞溅的过程中,在王萍萍手上喇了个口子。
王萍萍一下子就恼了,声音尖锐:
“妈!你干什么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先前委曲求全的样子。
好在情况紧急,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躲避白瓷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