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求娘娘开个恩。”
我看她哭的 一把鼻涕,一把泪, 比死了亲爹娘还要伤心几分,当真可怜。
我 弯腰把她扶起来,一脸的于心不忍, 轻飘飘的说了句。
“ 那就算了。”
箫炎发现被我利用了,他 愤怒的站起身,留了句“ 言而无信,小人也。”
而后拂袖而去。
我本想回一句“ 你若 言而有信,我何至在这 冷宫里熬了三年。”
转头想想,还是算了, 做些口舌之争, 又有何用?
死了的人又不能复活,活着人, 又不能轻易去死。
最后还是 省口气,暖暖肚子吧。
17冰雪消融,又是一年。
我这冷宫又冷清了下来,过了年, 我在这冷宫里便整整住了四年。
大好的年华,终是误了。
我 时常抬头望天,若能像鸟那样长双翅膀,飞出这 牢笼, 我一定去看看书中描绘 的大好河山,奇峰异景。
可惜, 终不得愿。
月黑风高时,竹叶陪我站在院中“娘娘,回屋吧, 今夜怕是有风。”
我俩刚转身。
“咚咚咚……” 冷宫里居然也有了敲门声。
不是惠妃,不是皇上,更不是柳妃,她们 来,从不会敲门。
我和竹叶正纳闷儿,外面的人说话了。
“ 故人来访,不知娘娘 是否愿意一见?”
原来是仪嫔。
她的父亲原本是我爹爹 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在四年前的夺嫡战中,因我的 缘故,站队箫炎,立了大功,被箫炎重用,仪嫔也入了宫。
箫炎后来 皇位坐稳,翅膀硬了,便开始打压他们这些有功之臣。
他忌惮忠于我爹爹的这些将领, 怕我振臂一呼, 便能集结一股兵力,对他的江山社稷形成 威胁。
箫炎便逐步分化,遣散了他们,有 革职的,有回家的,有发落的……我读了那么多兵法,怎么就忘了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典故。
可能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
当我自责后悔不已时,竹叶劝我“娘娘是当局者迷。”
我 权当是吧,不然还能怎样?
我良久不语,又响起了敲门声。
我让竹叶开了门。
仪嫔苍老了很多, 她爹爹失了势, 箫炎又有那么多的女人要宠,她在宫里的日子自然不好过。
她一看见我,便泪眼汪汪的,又 是下跪又是请罪。
我扶她起身,直言自家姐妹,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