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
她总在凌晨三点准时出现。
带着新烤的杏仁曲奇,用沾着面粉的手指戳他手背:“再不吃就要凉了,陆大医生。”
嗯?
他的目光是从那时候开始被吸引走的吗?
他们的关系,是从那天开始坏掉的吗?
嗯,也许是吧。
“明天要帮林晚补考。”
某个深秋的夜班,陆忱突然说起新来的实习生。
温瑜正在整理他沾满碘伏的袖扣,闻言指尖微顿:“那个总喜欢做美甲的姑娘?”
那天窗外的银杏叶恰好落在她发间,陆忱伸手去摘的动作慢了半拍。
……年轻女孩身上飘来淡淡的柑橘香,那是温瑜从来不会用的张扬香水。
此刻同样的香气萦绕在鼻端。
温瑜发现林晚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侧。
口袋里露出半截粉色丝巾——和自己上个月弄丢的那条一模一样。
“师母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林晚作势要拉温瑜的衣袖,“我和陆老师真的只是......别碰我!”
温瑜突然后退,文件哗啦散落一地。
陆忱注意到她左手始终按着右上腹,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
3林晚的粉色丝巾,掠过温瑜的手背。
消毒水突然混入铁锈气息,灌入鼻腔里。
温瑜踉跄着后退,撞上处置车。
沾着碘伏的棉签滚落脚边。
她低头,看见自己按在右上腹的指缝间,渗出一小片暗红,在浅杏色风衣上绽开锈色鸢尾。
“师母是不是胃病犯了?”
林晚要去按呼叫铃,温瑜挥着衣袖推开。
她的脊背撞上消防栓玻璃。
闷响惊动整条走廊,陆忱这才注意到妻子唇上结着血痂。
他的记忆,突然闪回四十九天前的雨夜。
温瑜坐在急诊科的塑料椅上剧烈喘气、咳嗽,怀里化掉的蛋糕渗出香醇的奶油味道。
他当时刚完成一台主动脉夹层手术。
林晚这时捧着咖啡凑近他耳边:“师母这样咳嗽...不会是肺结核吧?”
此刻同样的咳嗽声在走廊回荡,温瑜从风衣口袋摸出带血的手帕。
陆忱看见她无名指上的戒痕在冷光灯下泛着青灰,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
“签了吧。”
温瑜将离婚协议拍在处置台上,突然剧烈呛咳。
飞溅的血点落在林晚的实习胸牌上,将“血液科”三个字染成暗褐。
陆忱伸手要扶,却被林晚抢先挽住胳膊:“陆老师小心,这种开放性出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