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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缝纫机响到天亮!”
但林深知道,老式缝纫机的噪音足以掩盖开门声。
诊所地下室飘荡着福尔马林的气味。
李伯缩在消毒柜阴影里,橡胶手套搓得沙沙作响。
林深举起物证袋,被茶渍染成褐色的手套在紫外线下泛出荧蓝:“解释一下?”
“我、我只是打扫时沾到的……”老人浑浊的眼球左右游移,裤兜里掉出半包薄荷烟。
滤嘴上的淡金唇印刺痛了林深的瞳孔——与野蔷薇丛中的烟头一模一样。
法医的报告在此时传来:陈景明血液中的镇静剂浓度仅能致人昏睡,而真正死因是溺水引发的窒息。
“你给陈医生下药后,把他拖到哪里溺水的?”
林深逼近一步。
李伯突然捂住胸口抽搐,指缝间漏出半片襁褓残布,褪色的紫罗兰绣线正在渗血。
停尸房的冷气钻进骨髓。
林深掀开白布,陈景明左手掌心的血迹在放大镜下清晰可辨——那根本不是“女”字起笔,而是半个未完成的婴儿脚印。
监控视频在此时修复完成。
案发前夜,披雨衣的身影从诊所后门潜入,肩头扛着长条状包裹。
尽管画面模糊,但那人左腿微跛的姿态,与周远山拄手杖走路的频率完全吻合。
“逮捕令已经批了。”
小张举着手铐冲进来,“镇长秘书交代,周远山昨晚偷偷去过镇医院旧址的蓄水池!”
林深抓起配枪冲进雨幕。
吉普车碾过泥泞的盘山公路时,他忽然想起陈景明日记里的那句话:“藏在镇医院……”蓄水池的铁门在闪电中洞开,周远山的手杖漂浮在水面,银蛇雕饰的毒牙深深扎进自己的尾巴。
回到办公室时,林深发现书柜上的照片不翼而飞。
焦糊味引他冲向卫生间,马桶里漂浮着燃烧后的残渣。
唯一幸存的边角显示,被烧毁面容的女子戴着紫罗兰胸针——与苏婉今天别在衣领的饰物如出一辙。
电脑弹出新邮件提示。
匿名账号发来的视频里,苏婉正将某份文件喂入碎纸机。
放大十倍后,隐约可见“领养协议”字样,签署日期是1992年3月15日——陈景明日记中送走早产儿的日子。
背景音突然传来婴儿啼哭,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脆响。
林深浑身血液凝固——那声音来自派出所证物室的育婴箱残骸。
深夜的镇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