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云眠君临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死遁出宫,皇帝江山为聘求我回来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咩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余盼眉心一皱。贺锦书的母亲,她来干什么?心念一转,余盼瞧着沉默的君临渊,试探的开口:“皇上,贺夫人这个时候求见,是不是来得太巧合了?”“宫里刚抓到江鱼儿和魏云眠合谋,还关系到贺夫人呢。”“说来也是奇怪,贺夫人不知道是被魏云眠用什么妖术迷惑了,居然......”“闭嘴!”君临渊忽然一声呵斥,余盼乖乖闭嘴,可看君临渊怒气满面的样子,想来那贺夫人就算是来了也讨不了好。她诺诺应了一声,退到后面。君临渊叫内侍宣贺夫人龙华殿觐见。沉默片刻,他又叫人把晕倒的魏云眠带到后殿,避免让贺夫人看见。不到片刻,贺夫人就在内侍的带领下急匆匆的进来。“臣妇拜见皇上。”“夫人请起,您是锦书的母亲,不必行此大礼。”“谢皇上。”贺夫人站起身,迫不及待的开口:“皇上,...
《死遁出宫,皇帝江山为聘求我回来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余盼眉心一皱。
贺锦书的母亲,她来干什么?
心念一转,余盼瞧着沉默的君临渊,试探的开口:“皇上,贺夫人这个时候求见,是不是来得太巧合了?”
“宫里刚抓到江鱼儿和魏云眠合谋,还关系到贺夫人呢。”
“说来也是奇怪,贺夫人不知道是被魏云眠用什么妖术迷惑了,居然......”
“闭嘴!”
君临渊忽然一声呵斥,余盼乖乖闭嘴,可看君临渊怒气满面的样子,想来那贺夫人就算是来了也讨不了好。
她诺诺应了一声,退到后面。
君临渊叫内侍宣贺夫人龙华殿觐见。
沉默片刻,他又叫人把晕倒的魏云眠带到后殿,避免让贺夫人看见。
不到片刻,贺夫人就在内侍的带领下急匆匆的进来。
“臣妇拜见皇上。”
“夫人请起,您是锦书的母亲,不必行此大礼。”
“谢皇上。”
贺夫人站起身,迫不及待的开口:“皇上,臣妇刚刚进来时,看到有侍卫带着鱼儿那丫头出去,不知道这小丫头犯了什么错,以至于被打的浑身是血?”
君临渊没有开口,余盼先道:“夫人求见皇上,为的就是这个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夫人进宫,就是专程来救这个卖主的丫头的呢。”
贺夫人看向一旁的余盼:“余妃娘娘?”
想到对方现在毕竟是皇帝封的妃子,贺夫人语气还算恭敬:“只是进来时看见,所以问一问。如今皇上治下四海升平,百姓都传颂皇上是仁德之君,这样严刑拷打一个丫头,要是传出去了,只怕对皇上不好。”
“贺夫人这话就欠妥当了。皇上自然是仁德之君,但有罪者该罚也是为含冤者平反啊,皇上此举正是仁德之举!”
余盼说完,笑着问:“贺夫人这话,让我还以为,会有居心不良的人,会故意将这件事情扭曲夸大传出去呢。”
“你!”
贺夫人被余盼噎住。
余盼得意的娇笑,转头正准备跟君临渊说话,君临渊就开口:“余妃,你先退下。”
“......是。”
余盼离开之后,君临渊才道:“夫人进宫有什么事吗?”
面对贺夫人,君临渊算得上是和颜悦色,但是却避开了贺夫人刚才询问的江鱼儿的问题。
贺夫人也明白现在直接说江鱼儿的事情,反而让君临渊心里不舒服。
昨夜回到家里之后,内心总是惴惴不安。
今天本没想要进宫的,却突然得到消息说江鱼儿被君临渊抓住,她当即便顾不得什么了,慌乱之下寻了女儿大婚之前留在家中的东西进宫来了。
想到这里,贺夫人将一个檀木盒子取出来双手呈上。
“锦书走后,臣妇日夜伤心,总觉得女儿还活着,昨日回家后,去锦书闺房坐了一会儿,发现锦书从前最爱拿在手中把玩的玉盘珍珠。”
君临渊听贺夫人说完,不等内侍去接,自己立即走到贺夫人面前接过盒子打开。
只见里面青玉雕刻的荷叶玉盘,还有一粒一粒圆润饱满的珍珠。
贺夫人见君临渊看入了神,又道:“锦书已经走了,在世的人也就剩下这些念想,臣妇见皇上为锦书的离去伤怀,心想将锦书生前喜爱的东西送来,或可使皇上暂舒胸怀。”
君临渊只觉得贺夫人说话的声音都很遥远,想到锦书生前捧着这珍珠的样子,心中一片柔软。
“多谢夫人将此物送来。”
君临渊声音微涩。
贺夫人道:“锦书这孩子最是良善,也不想看到自己走后,皇上为她太过伤怀。其实何止是皇上,锦书那样的性子,任何人为她受苦,她都是看不下去的。”
见君临渊因为这玉盘珍珠神色柔软,贺夫人趁此机会才再次提起江鱼儿的事情。
“比如鱼儿,她自小和锦书一道儿长大,要说犯错以前也是有的,可锦书总是说,鱼儿在她身边就跟亲妹妹没什么差别,就算是犯了错,打两下手心就好了,却万万看不得鱼儿受苦的。”
“皇上,不管鱼儿犯了什么错,就当是看在锦书的面子上,让锦书九泉之下能够安心,饶恕她一次吧。”
君临渊听见贺夫人为江鱼儿开脱的那些话,柔软的神色渐渐冷硬,他合上盒子交给内侍,然后才看向贺夫人。
“夫人来献锦书旧物是假,借此机会救江鱼儿是真。”
“今早才将江鱼儿捉拿,夫人如何对宫中之事如此清楚?”
贺夫人一惊,忙道:“臣妇确实是为献物而来,只是刚刚凑巧瞧见鱼儿被带出去,所以......”
君临渊却不想和她猜哑谜,直接道:“夫人爱女之心,朕也明白。但这江鱼儿和魏云眠合谋,竟妄想冒充锦书,实乃欺君大罪!”
“皇上!”
君临渊抬手,制止贺夫人,他继续说下去:
“当初大婚时,若不是江鱼儿擅离职守,锦书怎么会被贼人掳掠,而后惨死?”
“当初,锦书惨死不到半月,灵柩都还未下葬,江鱼儿就联合魏云眠冒充锦书,朕甚至怀疑,江鱼儿早就背叛锦书,和魏云眠合谋,致使锦书死亡,容忍她三年,朕已经是念及锦书心善,法外容情。”
“可她江鱼儿却屡次不改,竟欺骗夫人,意图送魏云眠出宫!”
贺夫人听到最后一句话,心头大震,嘴唇微张,君临渊这时候转过身来:“夫人,江鱼儿手中的钱财是你所赠,朕知道。”
“您是锦书母亲,也是被贼人欺骗,朕不怪你,但江鱼儿必须死!”
贺夫人见君临渊已经查出这件事,心慌得心脏砰砰跳。
很快又想到另外一件事。
君临渊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口口声声说这件事是江鱼儿和魏云眠合谋,那魏云眠呢,她的女儿锦书呢?
锦书!
贺夫人颤抖着声音问:“皇上,魏云眠......现在如何呢?”
君临渊不悦皱眉:“夫人,魏云眠并非您的女儿锦书,您又何必这么关心她?她可是害死你女儿的凶手!”
贺夫人摇头。
不!不是!
别说现在魏云眠身体里是她的女儿锦书。
就算不是锦书,魏云眠是爱和锦书作对,可养在深闺的女子,能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锦书遇险,更是怎么也算不到魏云眠的头上去啊!
迷路?
李燕林不相信。
南山王世子秘密入京之事暂且不谈,外臣迷路就到后宫来了。
说出来谁会相信?
这要是传出去,只怕南山王府又是一场麻烦。
特别是发现小郡主在宫里落魄的样子,她心里阴影觉得皇上对待从前的功臣并不如面上那样和善,私底下只怕早就已经开始防备不满了。
南山王镇守一方,世子回京却没有任何消息,就这么悄悄被宣进宫,又出现在这里,稍微有些差错,就会找来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李燕林道:“世子既然是闲逛至此,还是先回去吧,免得一会儿有人找来,见世子身在后宫,怕是几张嘴也说不清了。”
男人听李燕林这么说,眉眼舒展,和颜悦色的点头,随即往旁边让了让。
“请。”
李燕林瞧见他的动作,是看出来她来找小郡主了。
沉默片刻,李燕林并未和他多说,点点头便擦肩而过。
进了寝殿,李燕林心中的猜测越发坚定。
这殿中萧瑟破败,哪里是妃子该住的地方?
周围寂静无声,李燕林一步一步,脚步沉重的往寝殿进去。
每一步都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像是忽然之间闯入了闹鬼的古老宫殿,寂静得让人害怕。
突然间一道声音响起。
“夫人。”
李燕林一惊,立刻顺着声音看过去。
魏云眠脸色苍白,扶着寝殿中的一根柱子,有气无力的,仿佛外面吹来一阵风就能把她吹散了。
“小郡主!”
李燕林惊呼一声立刻上前去,她扶住魏云眠,抓住她手腕的那一刻,清晰的感觉到骨骼咯人。
小郡主竟消瘦至此!
“小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云眠看着面前一脸关切的李燕林,她知道李燕林的父亲曾经是魏云眠父亲的部属,后来魏云眠父兄战死,李燕林的父亲也能够独当一面,如今才朝中仍旧受人尊敬。
她难得见到外面的人,对方认的是原本的魏云眠,她还有些不自在。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占用了魏云眠的身体,这三年把这具身体折腾成现在这幅摸样,眼神下意识的垂下回避。
但是,
回避不是办法。
她在变成魏云眠的那一刻就不可能用魏云眠的身体活成贺锦书的身份了。
不管今日到底是谁设计,见到李燕林就是一个契机。
因为魏云眠父兄的缘故,李燕林对魏云眠应当是不错的。
想清楚这一点,她再次抬眸。
“李姐姐,今日皇上当真不在贵妃宫中?”
“贵妃办赏花宴,邀请的事各家夫人,皇上怎么会在呢?我还想问你,这到底是......”
李燕林看着她一身狼狈,眼神已经很明显。
魏云眠道:“今日有人故意引我去贵妃宫中,李姐姐三年都不曾被邀请进宫,这次却被邀请,而且我看贵妃宫中那个宫女带着李姐姐已经快要出贵妃宫了,却说是去换衣裳,应是故意让我们遇见的。”
“我想来想去,应该是有人想给我安一个私通外臣的罪名,李姐姐此时过来,一着不慎,只怕要被我牵连了。”
李燕林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你先说你为什么在宫里会变成这样?”
“李姐姐,皇上允我进宫,只因我从前与先皇后作对,皇上为的是发泄怨恨,又因我魏家有丹书铁券,所以三年来,还留着我一条命罢了。”
李燕林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你从进宫......就过的这样的日子?”
魏云眠点头。
“皇上也太过分了!”
李燕林愤愤不平。
“就算你和先皇后不对付,到底也就是小打小闹,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皇上却将魏家功勋视而不见!”
“李姐姐!”
魏云眠此时并不想牵连太多的人,她伸手挡住李燕林的嘴,轻轻摇头。
“身在宫中,李姐姐不要说这些话,我还有一件事想求你。”
李燕林叹气:“何必客气,你说吧?”
魏云眠说了这么多话,身体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她感觉到自己生命力的流逝,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到离开宫闱的那一刻,但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论如何,要救鱼儿出宫去。
否则,
鱼儿一定会死在这里的!
喘息两声,她才继续道:“我父兄战死沙场,先皇曾赐下丹书铁券,如今就供奉在魏家祠堂,我身陷宫闱无法出去,请求李姐姐帮我想想办法,试一试能不能将丹书铁券送到宫中,我想用它换一条命。”
“换命?”
李燕林觉得奇怪,猛然间想到魏云眠现在的处境,顿时脸色一变。
“皇上要对你下手!”
魏云眠摇头:“不是,是被我牵连的一个人......”
她之前想的是无法联系到宫外,而且爹娘也不可能拿到魏家的丹书铁券,但是李燕林不一样,李家和魏家关系好,去拿丹书铁券应该是可以拿到的。
现在把希望寄托在宫里是不可能的,余盼那边完全没有了希望,鱼儿的身体不可能再经受一次折磨了。
用丹书铁券换鱼儿出宫好好养伤。
她暂且留在宫里,就算没有了但是铁卷,君临渊暂时应该也不会要了她的命。
从李燕林震惊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外面并不知道她在宫里的处境,这表示君临渊还顾忌着朝堂上的影响。
她活着,若是有什么变故,君临渊还可以把她叫出来混过去。
如果真的一死了之,君临渊也会头痛。
“是谁啊?需要用到但是铁卷,这可是你父兄用命换来的,你自己现在都这个样子,还要拿丹书铁券去救别人?”
李燕林不解的问。
魏云眠垂下头:“我也是别无他法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
李燕林刚刚开口,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传来整齐划一的沉重脚步声,她顿时脸色一变往外面看去。
魏云眠夜猛然间反应过来,只一瞬间,脑海中就反应过来。
“李姐姐,应该是有人来查看我们是否私下见面,你能避开这些人离开吗?”
“我走了,你......”
“听闻皇上时常来你寝宫,娘也不敢给你些什么。”
“你爹爹变卖了一些家产换做钱财,如今就藏在鱼儿房中,你走之前记得拿着钱财傍身。”
“你此去西南天高路远,怕是要受苦,好在你爹爹已经辞官,待皇上放下你这事,爹娘便同去西南,今后我们一家三口再不分离。”
“好!”
朝廷命妇入宫不得久留,贺夫人因是先皇后生母,君临渊才对她有所宽容,但她也不敢在魏云眠宫中停留太久,怕被君临渊发现。
天色未明,贺夫人便急匆匆离开。
魏云眠已在门内,含泪瞧着娘的身影渐渐远离。
过了整日又彻夜未睡,魏云眠这才上了床榻歇息。
可未等睡熟,殿外闯来两个太监,钳着魏云眠的手臂便走。
“你们是何人?放开我!”
对方来意不善,魏云眠不知为何但却莫名心慌。
兜兜转转,这两个太监竟直奔君临渊的龙华殿而去了。
难不成是君临渊昨夜召幸余盼,没让她跪在一旁伺候,又想着白天来琢磨她了?
若只是如此,那倒无妨。
可魏云眠刚落下的心脏,在走进龙华殿的瞬间又高高悬起。
“鱼儿!”
她瞳孔猛的一缩,便看见与她朝夕相伴相依为命的江鱼儿,此刻浑身鲜血淋漓的匍匐在大殿之上。
魏云眠飞身上前,却不敢触碰江鱼儿,怕自己手下没轻没重又伤了她。
江鱼儿此刻出气多进气少,只吊着一口气,无力抬眼看着魏云眠,眼中满是悲怆。
是她行事出了纰漏,都怪她。
若小姐此番出不了宫,她真是......
“皇上,敢问鱼儿犯了何等大错,竟要遭此责罚?”
原本早已心如死灰的魏云眠,此时见到她相依为命的姐妹遭此酷刑,就算君临渊身为九五至尊,她也再难忍心中怒火。
她寄生在魏云眠的壳子里也并非她所愿。
大婚那日,鱼儿身为她贴身女官要在公众上下打点,未能察觉她被贼人挟持也情有可原。
可君临渊却将满腔怒火发泄在她们主仆二人身上。
君临渊高坐在龙椅之上,目光睥睨桀骜不驯。
他未开口,倒是一旁新封为妃的余盼娇笑开口。
“掖庭宫女江鱼儿,盗窃宫中财物高达上万两,这样的奴才,便是打死了也不可惜。”
“不过听闻云妃娘娘与江鱼儿素来要好,难不成此事也有娘娘的手笔?”
上万两?
难不成是娘昨夜才交给鱼儿的那笔钱财?
对上江鱼儿悲怆的目光,魏云眠心中俨然已经有了答案。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们发现了。
“皇上明察,鱼儿向来尽忠职守,那些钱财是臣妾存在她那处的,此事与鱼儿无关,还请皇上饶过鱼儿吧。”
君临渊这才将阴冷的目光落向魏云眠,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你?”
“你在宫中三年攒得下这些积蓄?”
魏云眠虽占着妃位,可每月俸禄不过二两,就连打点下人都不够,君临渊是专程羞辱她的。
这上万两钱财,她在宫中活一百年也攒不到。
“江鱼儿尽忠职守?“
“她说尽忠职守,朕的锦书何至于被那些乱臣贼子所虏?”
君临渊将阴鸷的目光落向江鱼儿,眼中杀机已现。
他想得到,这些钱财必定是贺夫人昨夜送来的。
也必定是江鱼儿与魏云眠串谋,蒙骗贺氏夫妇。
可贺氏夫妇是他的岳父岳母,他不会降罪,锦书泉下有知也不会同意。
所以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只有魏云眠与江鱼儿两人。
“你既说将鱼儿尽忠职守,不曾盗窃财物,那盗窃的是你了?云妃,你想受何惩处?”
一听皇上要降罪魏云眠,江鱼儿立即撑着残破的身躯,再度跪在地上将魏云眠护在身后。
“皇上,此事与云妃娘娘无关,都是奴婢一人所为!”
“不是的鱼儿!”
魏云眠急忙制止。
因她之死,鱼儿已经白白受了三年苦楚。
她绝不能再让鱼儿因此受伤。
见这两人主仆情深,余盼低笑出声。
“当真是患难见真情啊,可是云妃娘娘,虽有忠仆愿为你去死,可你也难逃罪责。”
“将人带上来。”
余盼一声令下,一个小太监便被人押了上来。
她脸上是胸有成竹的快意。
她因惩处魏云眠,昨日便获封妃位并且侍寝。
昨夜,她也是花了大价钱,在宫中四处搜罗与魏云眠与江鱼儿有关的消息。
果然有了重大发现。
“江鱼儿,你可认得此人。”
江鱼儿回头一看,脸色一白,当即心如死灰。
这是她安排,让魏云眠藏在恭桶送到宫外的小太监。
余盼连这都发现了?
那小姐岂不是真的出宫无望了?
见江鱼儿不吭声,那小太监索性将江鱼儿交代的细节,原原本本抖落出来。
实在没办法,谁让锦妃给的银子更多呢?
“奴才罪该万死,是奴才见钱眼开,才答应了云妃娘娘逃宫之事,奴才愿受惩罚!”
君临渊眯了眯眼,冷冽渗人的精光自他瞳孔迸现。
他望向魏云眠苍白的脸色,眼下的阴狠不言而喻。
“你想逃?”
转眸,他又望向江鱼儿,“你想帮她掏?”
魏云眠与江鱼儿莫不吭声,既已败露,她又能如何解释?大不了重新谋划。
只要能保住鱼儿!
“此事是臣妾......”
可为等魏云眠说完,江鱼儿抬头,虚弱的脸上却是必死的决意。
“皇上!皇上你睁眼看看,跪在你面前的就是小姐,是你心心念念的妻子啊!你难道看不出,她的动作神态都与小姐一模一样吗?”
见江鱼儿这般破罐子破摔,魏云眠吓得急忙捂她的嘴。
“别说了鱼儿,别再说了!”
她几近哭喊求着。
魏家有丹书铁券免死金牌,君临渊动不得她。
可鱼儿不一样,她若执意激怒君临渊,那她的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皇上,这是上天给你的机会,让小姐借着安和郡主的身子与你再续前缘,你为何不知道珍惜?”
“你偏要小姐一次又一次受伤才肯知足吗?”
江鱼儿用她嘶哑破碎的嗓音,朝君临渊一字一句倾泻出藏在心底三年的话。
君临渊暗色瞳光闪了又闪,最终笑的张狂恣意。
“好啊江鱼儿,朕念在你与锦书一同长大,免了你玩忽职守的死罪,可你明知魏云眠嚣张跋扈,从前最爱与锦书作对,你却认贼做主效忠她人。”
“这死罪给你也不冤枉。”
“拖下去,杖毙。”
三年来,任凭君临渊怎么凌辱折磨,甚至上了夹棒刑具,魏云眠也不曾改口。
她始终认定,她与君临渊是少年情谊,总有一日他能认出自己。
可如今魏云眠累了。
她眼见着君临渊身边的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唯独折磨她的乐趣还未磨灭。
那个从前与她欢娱恩爱的少年郎,已经悄然变了模样。
她曾憧憬的生活,也被君临渊折磨的一塌糊涂。
既然君临渊想让她改口,那她便改口吧。
“咚!”
听见魏云眠改口后,君临渊原本低笑嘲讽的眉目瞬时冷冽下来,抬腿一脚踹上她的心口。
君临渊本就是习武之人,力道蛮横。
这三年宫人见魏云眠不受宠,给她的吃食更是寒酸的不如宫女太监。
这般孱弱的身躯,哪禁得住君临渊这一脚?
魏云眠当即被踢开几丈远,喉咙中蔓延着腥甜的血腥味,眼前也阵阵发黑,几近昏厥。
“魏云眠,我还当你是什么硬骨头,这么快便求饶了,当真无趣。”
“滚!”
君临渊一声厉害,魏云眠也随之爬起身,
可那一脚踢的她五脏六腑拧着劲作痛,魏云眠费了好大力气,才颤颤巍巍的行礼告退。
退出寝殿前,她看见纱幔内的琳贵妃,笑盈盈的又将君临渊勾回她身边。
“皇上,那等玷污先皇后之名的东西,也需您费心调教?”
君临渊抚着琳贵妃娇俏圆润的脸庞,透过这相似的眉眼,他唇角笑意温柔,仿佛又见到他阔别多年的妻子。
“敢冒充朕的锦书,自然是死罪一条,只是安北王府有一块丹书铁券免死金牌,所以魏云眠杀不得。”
“但却打得,也骂得。”
“她假冒锦书之名,不就是想获得恩宠夜夜侍寝吗?那朕便满足她这个愿望,夜夜传召她来此。”
纱幔内,琳贵妃黄莺般的笑声咯咯响起,“皇上可真是狠心啊。”
方才君临渊那一脚踢的魏云眠浑身无力,走路也慢,也将这段对话听见。
君临渊不是狠心,而是压根没心。
楚琳只是农家女,但因她生了与贺锦书有八分相似的容貌,才攀至如今贵妃职位盛宠三年不衰。
可君临渊只看皮囊。
他只看得见魏云眠这副皮囊是从前欺辱贺锦书的安和郡主,却全然不曾用心仔细看一看。
魏云眠这副皮囊之下,分明就是他心心念念的贺锦书啊!
因为魏云眠无宠,因此哪怕受伤,宫里也没有小轿载她回宫。
魏云眠拖着孱弱的身躯走回自己寝殿时,天光都已亮了。
江鱼儿这会儿正要去掖庭做工,见魏云眠带着一身伤回来,也顾不得挨打,急忙将她搀到榻上。
“皇上怎么这般狠心?说什么心里只有小姐一人空设后位,可小姐就站在他眼前,他却不认得。”
江鱼儿心疼的眼泪噼里啪啦直掉。
就连她这个丫鬟都认得出,君临渊那个瞎眼的却认不出!
口口声声说魏云眠欺凌贺锦书,又假借她的名义兴风作浪。
可君临渊只要睁开眼仔细瞧瞧,除了皮囊,魏云眠的生活习惯乃至细微的动作细节,分明与从前的贺锦书一模一样。
“算了,再熬七日也就过去了。”
魏云眠躺在榻上有气无力道。
这一脚后劲极重,魏云眠瘫软着,连说话都牵动着五脏六腑隐隐作痛。
当初自己身死,江鱼儿也没能逃过这劫。
封后大典那日,江鱼儿身为她的一等女官正在前后奔走,她被五皇子挟持时并未在身侧。
后来君临渊处置了一干人等,连同与贺锦书情同姐妹的江鱼儿。
君临渊说江鱼儿身为皇后的贴身女官,却玩忽职守致使皇后遭贼人挟持,理应受罚。
那之后,鱼儿变成了掖庭最下等的苦工。
江鱼儿心中也并不好受,可自打魏云眠入宫,那熟悉的一颦一笑却又让她生出了希望。
被君临渊禁锢在深宫的主仆两人,才重新聚到一起。
她们很快也又要一起离开了。
“小姐,您今日就在殿中好好歇着,可千万别出去随意走动。”
江鱼儿仔细的帮魏云眠将被角掖好,确保一丝风也透不进去。
“听闻今日宫中新到一批秀女,其中有一女子是湖州知府从民间搜罗来的养女,样貌与您从前极为相似。”
“宫中都传遍了,皇上只见她一眼并有意封她为妃,那女子蛮横,小姐若是与她撞上,怕是落不得什么好。”
魏云眠有气无力的点头,“我这身子怕是也出不去了。”
她拍了拍姜鱼儿的手,急忙将她往外推。
“我没事,你快走吧,去晚了掖庭姑姑又要打你了。”
多得君临渊“照料”,江鱼儿隔三差五就要挨些打,说是为死去的贺锦书赔罪。
可如今魏云眠可不忍见她的小姐妹受苦。
昨晚在龙华殿跪了一夜,又挨了一脚,鱼儿走后,魏云眠很快便昏昏沉沉睡去。
可睡了没一会儿,魏云眠就被外头的吵闹声唤醒。
“什么云妃雨妃,左右是个不受宠的弃妃,我家小姐不日便会被皇上册封为妃,同为妃位,我们如何就见不得了?”
外头吵闹声不停,魏云眠只记着鱼儿的嘱托,任凭被吵得头晕眼花也不曾出去看一眼。
可魏云眠不惹事,外头那人却主动来找事了。
她寝殿大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刚才在外头喊话的老婆子搀着一个娇俏女子走进店中。
“小姐,这就是云妃了。”
余盼来回扫着魏云眠那副弱不禁风的虚弱病体,骄矜高傲的脸上流露不屑。
“能让皇上日日惦记惩罚的,我还当是多厉害的人物。”
“可如今看来,与义父画像上的女子也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啊。“
从前贺锦书的画像早在官员中流传,他们也是遵照着这副样貌,在民间大肆搜罗女子。
与贺锦书多像一分,他们升官发财的希望也便多一分。
魏云眠凝眸看向刚从店外走来的女子,就连她自己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难怪君临渊只见一眼便要封她为妃。
这模样的确与她很像,可还是不对。
余盼太过高傲。
楚琳太过娇媚。
无论有多相像,那终究都不是她。
“小姐,都安排好了。”
“七日后,皇上前往泰山参禅祭天,只是要辛苦小姐了,只要钻进出宫的恭桶内便可逃出去,宫人都已打点妥当。”
魏云眠早已寂静无波的双眼,直直望向与她一同长大的丫鬟身上。
“鱼儿,你跟我一起走吧,若是事发,君临渊不会饶了你的。”
君临渊视她如蛇蝎,对待她的婢女自然不会宽宏大量。
否则从前在尚书府顶半个小姐的鱼儿,也不会在掖庭做了三年苦工。
江鱼儿垂下眼帘,朝魏云眠笑着点头,“好,等出了宫,鱼儿还伺候小姐,伺候您一辈子。”
可在魏云眠看不见的角落,江鱼儿只默默叹了口气。
这一别,她与小姐就再不能见了。
要逃出宫本就难如登天,老爷与夫人费尽周折,才赚得这么一个名额。
她一个丫鬟,哪有这福气?
日后留在宫中被君临渊磋磨也无妨,只要小姐能不再受苦。
“传云妃侍寝——”
宫外响起掌事公公尖细的叫喊声。
魏云眠与江鱼儿对视一眼,万分契合的起身出门。
前往龙华殿的路上,魏云眠孤身步行。
三年来,她说是夜夜侍寝,可到底不过被君临渊羞辱折磨,梳妆打扮自然不必说,凤鸾春恩车更不配为她所用。
进了龙华殿,纱幔飘摇的龙床上已经有两个身影,两人浓烈的喘息更显刺耳。
一只玉手挑开帘帐,娇娆妩媚的眼看向刚进门的魏云眠,声音千娇百媚的朝她身上的君临渊开口。
“皇上,是云妃妹妹来了。”
直到此时,君临渊才透过缝隙望向魏云眠,那双凌厉上扬的眉眼看不出丝毫情欲。
他只带着万分厌恶瞥了魏云眠一眼,随即又投身于这场还未尽兴的情事中。
“跪着吧。”
“臣妾遵旨。”
魏云眠默不吭声的跪在龙床边,听着里头那场让人脸红心跳的男女之事。
她本如被刀割的心脏,却已平静无痕再掀不起半点波澜。
三年来,她夜夜跪在此处,看着君临渊传召一个又一个女人侍寝。
从起初的心如刀绞,到如今万般平静,魏云眠早就放弃了。
君临渊始终不信,她不是魏云眠而是贺锦书。
她与君临渊青梅竹马,少时便由先帝指婚,感情和睦。
人人都道君王无情,可贺锦书不信她的君临渊会同她人那般。
成婚前,君临渊不曾有一个通房侍妾。
天下皆知,三皇子君临渊心中,唯贺锦书一人。
先帝驾崩,君临渊登基。
可就在他们大婚那日,从前被先帝废为庶人的五皇子起兵造反,在城墙之上挟持了贺锦书,要君临渊交出玉玺。
那日,城楼上的风吹的贺锦书脸颊生疼。
她已穿着凤冠霞帔,头戴皇后宝珠。
她远远的看见君临渊红了眼眶,手忙脚乱的去殿中取了玉玺。
“你要皇位而已,我可以给你,别伤害锦书。”
君临渊状如疯魔,就连上前劝阻的臣子也被他挥刀砍了两个。
这样下去不行的。
君临渊心中还有一番大志向,他曾说过,若他登上皇位,他要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贺锦书知道,他对自己情根深种不能自已,可若将皇位交到这种乱臣贼子手中,天下还如何太平?
那时贺锦书便下定决心。
册封仪式虽未完成,可她已经得到了君临渊的心。
城楼之上,贺锦书悲怆的声音顺着风声传到宫中。
“君临渊,这辈子做过你的妻,我已经知足。“
那时,她已下了必死的决心。
道完那句诀别,她便与五皇子一同坠下城楼,摔得粉身碎骨面目全非。
贺锦书并未立时断气,模糊的视线中,她看见君临渊朝她仓皇而来的身影。
“锦书,锦书你痛不痛?我去给你传太医。“
“锦书你先别睡,你可是皇后,天下之母,你再撑一下。”
可她实在撑不住了,身上已经毫无知觉,任凭君临渊如何用力抱着,她也没丝毫痛意。
她原以为自己这便要去投胎转世了,可再一睁眼,她却还好好的活着。
只是她不再是贺锦书,而是曾勤王伴架,立下从龙之功的安北王独女,安和郡主,魏云眠。
魏云眠这人,仗着家里滔天的从龙之功,行事向来肆无忌惮,且她少时便对君临渊情有独钟。
魏云眠没少仗着她郡主身份,欺负仅为尚书之女的贺锦书。
若非君临渊执意,只怕他要娶的就成了魏云眠。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就成了魏云眠,可她无暇细想。
她只想知道,她的君临渊在自己坠楼后,过得可还好。
可她想的太简单了。
这一入宫,她便蹉跎了三年,也被君临渊折磨了整整三年。
从以前的两情相悦,到如今心如死灰。
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
魏云眠在地上跪的双膝酸麻,龙床上那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才算告终。
君临渊重新穿上锦袍,沾染了一生暧昧香气的她,俯身望向怕边的魏云眠。
登基三年,君临渊已不像从前那般青涩稚嫩,帝王威严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没了乱臣贼子,朝堂上也没什么人忤逆他。
恐怕在他面前能说得上话的,只有南山王了。
他伸手在魏云眠脸上轻拍几下,力道虽不大,却写满了羞辱轻蔑之意。
“魏云眠,怎么不装了?你不是说你是贺锦书吗?”
“若是朕的锦书,见朕与其她女人这样,可不会像你这般平静。”
魏云眠未抬眼眸,心里那个窟窿在君临渊三年日日夜夜的狂敲猛打下,早已决堤支离破碎。
君临渊是不是忘了,一开始她也并不平静的。
君临渊恨她假冒贺锦书之名,所以给了她云妃之位,却并无恩宠。
日常辱折磨已是常事,后来又叫他想了个新鲜法子。
他后宫之中,皆是身材样貌与贺锦书相似的女子。
君临渊每夜传召,都要让魏云眠跪在床边观摩。
最初魏云眠也曾绝望哭喊,甚至想撞柱自尽,却被君临渊叫人按住。
他们生生扒着魏云眠的眼皮,叫她一刻不落的将此之事看完。
看的年头多了,魏云眠的心自然也就麻木了。
魏云眠俯身叩拜在地,额头重重撞在龙华殿冰凉的石砖上。
“臣妾知错。”
“臣妾......再不说自己是先皇后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