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姐在浅草足道,我非常心疼。
于是想在家多呆一阵子,弄清楚她受了什么打击。”
我当然清楚覃玥受了什么打击。
“直到今天,一想起邓奎,我就会看见他后脑堆满的褶子。”
覃珍愣愣地盯着一个地方,“他是那种你粘上就永远别想脱身的人。”
覃珍告诉我。
她当时正在屋里睡觉,就听见一个女人在客厅扯着嗓门说话,说只要覃玥肯做邓奎的小老婆,能给二十万彩礼。
还说,隔壁的老黄玩汽油瓶、不小心把自己烧死了。
这可能只是一个警告。
“于是,你主动跟邓奎约会。
你以为可以帮姐姐摆脱他,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我说。
“不然呢,我该怎么办?”
覃珍看着我。
“你姐姐,她只能铤而走险,她抱着必死的决心,最后,她做到了。”
我拥抱了覃珍,轻拍着她的肩膀。
13我叫覃玥,我的亡魂被困在一口幽深的井里,上不见天、下不着地。
我回想了自己短暂的一生,没有回头路可走。
仇锡离开后,我心灰意冷,在浅草栖身。
我知道邓奎盯上了我,很麻烦。
田甜是邓奎的情人,她对我很好,跟我无话不谈。
有一天,她悄悄告诉我,她跟郑华好上了,想跟着他去瓯阳生活。
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天晚上,邓奎装作没事人一样安排唱歌。
我拗不过田甜的恳求,陪她一起去了。
田甜和邓奎合唱了《敖包相会》。
田甜嗓音甜美,邓奎却喉咙嘶哑,他毫不尴尬地折磨着我们的神经。
这时,包房的门开了。
邓奎的几个手下拖进来一个人。
那人双手被反扣在背后,看见邓奎,迅速低下了头。
我看见田甜眼睛瞪得大大的。
“郑华是吧,你小子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我的马子都敢上。”
邓奎解开皮带金属锁扣,邪恶地说。
电光火石间,他猛地抽在了郑华头上,血顺着太阳穴流下来。
郑华没吭声。
邓奎用皮带把郑华双手绑在身后,嘴里叼着烟头,烟灰掉在郑华头上。
随后,他拧着郑华耳朵,拖进盥洗室。
他盯着镜子,理了理头发。
回头朝田甜勾了勾手指头。
田甜听话地走了进去。
邓奎关上门。
几个小弟拿起话筒唱,“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把音量调到最大。
一首曲子结束,又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