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我分明看见他看向门口的眼神有杀意。
当了二十几年独子,几乎被他一手带大,我确信自己没看错。
门口只有神婆。
— — —没有人再教我怎么做,为什么这么做了。
— — —本家派来的兄弟也在场,我冲的最狠。
媳妇递的绕颈绳。
神婆留在了山上。
第一次杀人,有我的血,有神婆的血。
感觉满手血腥,洗不干净。
她挣扎的力道太大了,尖锐的指甲让人心里发寒。
— — —她竟然还活着。
从坟堆跑回去了。
父亲啊,我该怎么办。
— — —仙羊村的邻里都提高了戒备,官府来回两趟。
我找不到时机。
好在她也没把我抖搂出去。
她好像疯掉傻掉了 。
— — —父亲走了那么久,我该笑笑了。
孩子怕我。
— — —我还是接纳不了大丫。
从结果看,怎么不像是我父亲拿命换回一个闺女。
我知道自己是错的,父亲是想让他的后代得以离开。
可我接纳不了。
— — —雪团二十岁了,与我儿子一个岁数。
它甚至会露出思索的神色。
它与人何异?
我去砖房投喂时分明看见仇恨从它的眼里一闪而逝。
— — —爹,仙羊村改名大杨村了。
新政府说,妇人生娃能剖腹再缝上。
— — —爹,您孙媳的肚子很大,和当年您儿媳的一样。
我打算在羊仙被引来前,送她去剖腹。
— — —爹,我的大孙子能出村,他比喝了羔羊血的上一辈好,他没有沾上羊仙因果。
— — —您的妖羊血脉计划在继续。
如果成功,您以后会拥有通术法的后代,往后我们一支也将立于人前。
但那头山羊越发古怪,我看见它在啃溜进羊圈的鸟。
那种怪诞产生的心悸越来越重。
好在我的孙子已经提前撤离。
不管成与不成,咱家血脉会在外头得以延续。
— — —后面几页被撕掉,我提着煤油灯,皱眉看着父亲遗物。
日记看完了。
羊心已经遗失,怪异不断,我出不去村。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父亲,只是临死前想把真相告知于我吗?
“卡啦,卡啦”大厅传出抓挠声。
我走出去,声音是从地板下传出的。
黑暗的天空开始下雨。
雷声落下,闪电照亮窗外。
闪电劈开夜幕的瞬间,我看见大姐站在回廊尽头。
她戴着出嫁时的银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