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
“我又怎会将命乖乖交于你们手中，任你们宰割。”
“更何况，我早已死过一次，自然更加惜命渴望变强。”
提起长鸣我飞身前往宗门的熔炉，法力起火，将剑投了下去。
剑上魔气逐渐飘散，还有里面喧嚣的元神。
手上的桃木簪光芒从亮变暗，同心咒随着光芒最后消逝。
我叹息一声，将散落的发丝用簪子绾住。
熔炉轰然崩裂，一柄通体莹白的细剑破焰而出。
剑柄缠着枯桃枝，正是长鸣淬尽杂质后，真真正正成了适合我的佩剑。
“倒是比从前顺眼。”
我并指抚过剑身，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澄澈灵力。
“从今往后，你叫斩尘。”
三月后，青州官道。
茶棚里说书人唾沫横飞。
“玄天宗那位女煞星，熔了仙魔两道至尊的元神，如今怕是已成三界霸主，无人能敌喽。”
我压了压斗笠，将三枚铜板拍在案上。
身后突然传来碗碟碎裂声，几个赤膊大汉正拽着卖唱少女往怀里塞。
“小娘子唱支《十八摸》，爷赏你银子治哑巴弟弟的病！”
斩尘剑出鞘，钉入他们裤裆。
“《十八摸》？
这有什么好听的，不如我来给你们来一个《斩魔令》，诸位要听吗？”
惨叫声惊起林间昏鸦，更是有认出斩尘的修仙者惊呼出声。
少女搀着咳嗽的男童扑通跪地，我却瞥见那孩子掌心一抹幽蓝。
小小年纪，竟已经有百年难遇的幽冥魂灵认主。
“仙子，求您收阿弟为徒！”
少女突然扯住我衣角，周围惊呼出声。
毕竟我恶声在外，无人敢近身。
可她丝毫没有害怕的神色，只有对弟弟的担忧。
“他日日梦见黑蛟吞月，村里神婆说活不过十岁……”男童抬头瞬间的戾气，我仿佛看见初入山门的自己。
当年师尊也是这般，望着我梦中惊醒抓碎的床栏说。
“杀气太重，须抄百遍静心咒。”
我勾唇一笑，将斩尘剑插在男童脚边。
“能握紧，就带你走。”
十指被剑气割得鲜血淋漓，他却像感觉不到疼。
当剑身终于离地三寸时，桃木簪的枯枝突然绽开一朵新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