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去茶肆附近打听打听。
眼下,我得先睡一觉——破案这活儿,急不得。
第二章:暗流涌动第二天清晨,雾气稍散了些,但空气里还是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我裹紧外套,揣上昨晚包好的灰烬,出了门。
街上行人稀疏,卖早点的摊贩在雾中吆喝,热气从锅里升起来,又被冷风吹散。
我买了两个烧饼,边走边啃,直奔永和茶肆。
昨晚巡捕房封了现场,门口还拉着绳子,但没人看守。
我掀开绳子溜进去,茶肆里冷得像冰窖,昨夜的血腥味更浓了些。
林永和的尸体已经被抬走,只剩地上干涸的血迹和那只摔碎的茶杯。
我蹲下身,盯着血迹看了一会儿——血流的方向有些奇怪,像是从长凳上淌下来,而不是直接洒在地上。
这说明什么?
林永和被刺时,可能已经坐着,甚至躺着。
我又走到炭盆边,昨晚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盆底有些细碎的煤渣,混着几片烧得半焦的纸屑。
我用手帕捡起一块,纸上隐约能辨出几个墨字:“……货已……”后面的烧没了,看不出全貌。
货已什么?
送到了?
没送到?
我皱着眉,把纸屑和灰烬一起收好,准备回头再琢磨。
正要起身,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赶紧闪到布帘后,只见一个瘦高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深色长袍,戴着顶礼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他在茶肆里转了一圈,停在包间门口,低头盯着地上的血迹看了半晌,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转身走了。
我等他走远,才从帘后出来。
那人步伐稳健,不像闲逛的,可他来这儿干嘛?
捡漏?
还是另有目的?
我记下他的背影,决定回头找林少杰问问有没有这么个熟面孔。
离开茶肆,我拐进旁边的巷子,找了家卖豆腐脑的小摊坐下。
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满脸褶子,笑起来像个核桃。
我点了碗豆腐脑,趁他忙活的工夫搭话:“大爷,昨晚永和茶肆的事您听说了吧?”
老头舀汤的手一顿,瞅了我一眼:“你是干啥的?
打听这个?”
“朋友托我问问,”我笑了笑,递过去一个烧饼,“林老板人不错,死了怪可惜的。”
老头接过烧饼,哼了一声:“是可惜。
林永和那人,老实得跟块木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