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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徐锦桃徐锦绣无删减+无广告

隔壁姐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庆,承乾六年,春耕伊始,生机盎然,农民紧着下地挥锄,为新一年的粮食勤恳耕种。相比之下,万河村的徐家小院,却是另一番景象。偌大简陋的堂屋里,徐锦绣紧闭着酸涩的泪眼,放空的大脑陷入一阵迷茫。要不是前世临死前刻骨铭心的痛,以及她死后当了多年孤魂野鬼经历,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重生了。重生在她即将嫁给贺年生的这一年!前世她所有的不幸,便是从嫁给贺年生开始,而她死后,天杀的贺年生仍不放过她。一纸休书,将她这个死人休弃,继而转手卖给隔壁村配阴婚,赚死人钱财。或许是老天垂怜,让她重活一世。今生,她不会放过前世所有伤害过她的人,更不会再让身边那一条条吸血的蚂蟥得寸进尺。“娘,再有两月绣儿眼瞧着便要及笄,村长家的这门婚事最是体面,绣儿嫁过去指定...

主角:徐锦桃徐锦绣   更新:2025-02-08 1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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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锦桃徐锦绣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徐锦桃徐锦绣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隔壁姐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庆,承乾六年,春耕伊始,生机盎然,农民紧着下地挥锄,为新一年的粮食勤恳耕种。相比之下,万河村的徐家小院,却是另一番景象。偌大简陋的堂屋里,徐锦绣紧闭着酸涩的泪眼,放空的大脑陷入一阵迷茫。要不是前世临死前刻骨铭心的痛,以及她死后当了多年孤魂野鬼经历,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重生了。重生在她即将嫁给贺年生的这一年!前世她所有的不幸,便是从嫁给贺年生开始,而她死后,天杀的贺年生仍不放过她。一纸休书,将她这个死人休弃,继而转手卖给隔壁村配阴婚,赚死人钱财。或许是老天垂怜,让她重活一世。今生,她不会放过前世所有伤害过她的人,更不会再让身边那一条条吸血的蚂蟥得寸进尺。“娘,再有两月绣儿眼瞧着便要及笄,村长家的这门婚事最是体面,绣儿嫁过去指定...

《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徐锦桃徐锦绣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大庆,承乾六年,春耕伊始,生机盎然,农民紧着下地挥锄,为新一年的粮食勤恳耕种。

相比之下,万河村的徐家小院,却是另一番景象。

偌大简陋的堂屋里,徐锦绣紧闭着酸涩的泪眼,放空的大脑陷入一阵迷茫。

要不是前世临死前刻骨铭心的痛,以及她死后当了多年孤魂野鬼经历,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重生了。

重生在她即将嫁给贺年生的这一年!

前世她所有的不幸,便是从嫁给贺年生开始,而她死后,天杀的贺年生仍不放过她。

一纸休书,将她这个死人休弃,继而转手卖给隔壁村配阴婚,赚死人钱财。

或许是老天垂怜,让她重活一世。

今生,她不会放过前世所有伤害过她的人,更不会再让身边那一条条吸血的蚂蟥得寸进尺。

“娘,再有两月绣儿眼瞧着便要及笄,村长家的这门婚事最是体面,绣儿嫁过去指定舒舒服服的过上好日子。”

“是啊娘,平素属您最疼小妹了,小妹两岁的时候,路过咱家的道士不也说了,小妹命中富贵,我瞧着村长家的这门婚事就很好,咱万河村谁家不羡慕小妹得了这门好亲事。”

徐锦绣跪在亲娘张婆子跟前,保持着重生前趴伏在阿娘腿上哭泣的姿式,听着大哥大嫂不怀好意的劝说灌入耳中,心底直恨得咬紧牙根。

前世,她徐锦绣听信了他们的哄骗,跪求到亲娘跟前,一心求嫁。

而阿娘从不看好村长家的这门亲事,可她偏偏鬼迷心窍,听不进阿娘半句劝。

也便是这一跪,让向来疼爱她的阿娘寒心之余松了口。

张婆子神情冷然地端坐在椅子里,淡淡垂眸瞥了眼跪在跟前哭厥过去的闺女,再冷眼扫过游说的老大两口子。

张婆子心里明镜似的,老闺女这番做派,少不得老大的穿掇,真以为要死不活的哭上几嗓子,她就能答应这门亲事。

只怪她平素太过娇惯老闺女,尽让她随了老大两口学了那眼皮子浅的习性。为了嫁给村长那不成器的小子,居然跪求到她跟前来,这事若传了出去,岂不成了满村子里的笑话。

张婆子歇力隐忍心里的那股气,因常年在地头操劳,皮肤晒得黝黑,削瘦的脸庞此刻显出几分刻薄冷凛之相。

徐锦江和罗氏眼瞧着老娘这副模样,熟悉感油然而生,不禁在心底里打了个寒颤。

但,想到这桩婚事成了之后,他们家将得到的好处,又忍不住再三劝说。

好不要脸的大房,前世她被猪油蒙了心,才会以为大哥大嫂真心待她好。

徐锦绣在心底骂道,与此同时,上一世不堪的过往如走马灯般从脑海中闪烁而过。

村长一家生怕虐待新妇的丑事传出,从她嫁进贺家起,不曾让她踏出院门一步。

贺年生更是用铁链拴住她的脚脖子,扬言除非她为贺家生下一儿半女,不然这辈子休想踏出家门一步。便连张婆子前往贺家看她,全被村长娘子联合罗氏用各种理由借口搪塞过去。

架不住村长家势大,阿娘思女心切,想尽法子也未能踏进贺家门。直到她死,她和阿娘都未能再见一面。

满腔怨念充斥心口,徐锦绣绷的身子不由得微微颤抖。

张婆子自然是感觉到的,默默垂眸看了眼趴在腿上的小闺女,旋即便听见敞开的门房外,传来另一副嗓音。

“唉哟喂~,娘,大哥,大嫂~”

徐锦绣不必抬头睁眼,也知道接下来将会如何发展,她的好大姐徐锦桃与姐夫贺年刚,同样是为了村长家这门婚事而来。

“唉哟,小妹也在啊~”女人笑声难掩,见徐锦绣趴在老娘跟前,就知道这事能成。

老娘向来疼徐锦绣跟块宝似的,哪里舍得让徐锦绣一直这么跪着不允。

张婆子只淡淡看着来人,依旧没有吭声,脸黑如墨。

见状,罗氏立马迎笑接过徐锦桃的话头:“二妹和妹夫回来了。”

“可不是嘛,方才村长娘子托人给咱家捎话,说是娘和小妹若同意咱两家的亲事,明儿个便到镇上请得脸的媒婆上门提亲。”

大房夫妻顿时喜出望外,罗氏饶有意味地冲张婆子讨好一笑,接上徐锦桃的话:“镇上寻来的可是极体面的媒人婆子。”

“可不是,这不,我得了话便立马回来同娘说道。”

几人说笑间,纷纷打量张婆子的脸色。

老娘这会子越是不说话,大家心里越拿不准主意。

按老娘往常的性子,愿与不愿从来都是一句话的事。

当真不愿的话,指定已经跳起来指着他们一通破口大骂,哪会像现在这样,只黑着张脸不说话。

但看见老娘跟前跪倒的徐锦绣,几人暗暗地将心装回肚子里,觉得老娘最终是拗不过徐锦绣这个蠢货。

于是几人面面相觑间,徐锦桃的男人贺年刚忍不住开口:“娘,按咱说,这门亲事咱不能就这么错过了。”

徐锦桃连忙附和:“可不,咱们万河村的村长向来是祖制传承,不像别的地方村子,待老村长百年之后,小妹可就是村长娘子。”

徐锦绣再也按捺不住,倏地从张婆子腿上抬起头来,声音干涩地喊了声:“娘~”

眼看小闺女哭红的一双眼,张婆子再硬的心肠也不得不软了几分,面上不显,语气不善地道:“怎的,当真铁了心要嫁给贺年生那小子?老娘今个便把话撂这,这门婚事既是你要死要活求着要嫁,日后无论你在婆家享福也罢,受气也罢,老娘从此之后绝不过问。”

大房两口子和徐锦桃夫妻俩闻言,满怀期待地冲徐锦绣连连点头示意。

徐锦绣故作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前世,阿娘说过同样的一番话,那时候的她完全被迷了眼,哪里听得进阿娘饶有深意的一番劝诫。

徐锦绣抬手掩着哭红的鼻子,泪眼婆娑地看向一旁的大哥大嫂,以及身后的二姐和姐夫。

前世他们为了一己私利,出卖血肉亲情,害她坠入狼窝,更害得阿娘郁郁而终。

是她愚钝无脑,错信徐锦江和徐锦桃真心待她这个小妹。

这一世,他们休想得逞。

徐锦绣深深吸了口气,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脱口而出:“娘,女儿不嫁。”

终于听见徐锦绣开口的几人,乐得磨拳擦掌,心头火热不迭,恨不能立马在门外放一组鞭炮。

只当他们恍过神,纷纷呆愣当场。

啥玩意?

徐锦绣刚才说啥?

不嫁?

怎么就不嫁了,不是都说好了嘛。


锦绣很快想明白阿娘的用意,想必阿娘提出分家,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决定。

如阿娘所说,五哥相看亲事在即,这种时候不好让外人知道家中丑事。待他日,五哥成家之后再寻借口,光明正大的带着阿娘离了老徐家单过。

如此一来,全了老徐家上下所有人的脸面,也不会损害家中子辈的后路。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阿娘想事情必然比她透彻。

徐锦江和徐锦贵哥俩全然听不懂阿娘最后那番话是啥意思,兄弟俩默默看了眼黑脸的老爹。

尤其是徐锦江,不禁深思,阿爹当真在背地里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徐锦绣暗暗瞟了眼沉思中的徐锦江,压着嘴角边的笑意。

心道,她的好大哥日后若是知道,向来敬重倚仗的阿爹心里最疼的儿子,实则是外头养的私生子,未来的家产都落到私生子的名头上,他可会后悔这些年一直站在老爹身边对阿娘不敬?

不过,她相当赞同阿娘这番做法,前世大房做了多少对不起阿娘和五哥以及她的事,今生都得一笔笔还回来。

张婆子见徐老头迟迟不说话,只黑着张脸,憋着气直瞪眼,不觉有些好笑:“怎么,你是没想好?那老娘回头便到村子里找人宣扬宣扬,顺道问问村里老人,你干的那些事,光彩不光彩。”

徐老头听闻此,终是肯定老婆子知道他在外头的事,脸色瞬间跟咽了上百只苍蝇一样难受,咬着牙忿忿然地吐出两个字:“你敢!”

张婆子鄙夷一笑:“老娘是什么性子的人,你徐大铁不知道?”

听到这里,徐锦江和徐锦贵再不清楚内情,也肯定了老爹有事瞒着他们这些做儿子的,且还被阿娘抓住了把柄。

做了几十年夫妻的两人,徐老头当然知道老妻是什么样的性子,心里气极又不敢真的撕破这层脸皮。

只是,他想不通,成日在地头耕种的老婆子,是怎么知道他在外边的事,便连随他到镇上做工的老五都未曾察觉。

显然,徐老头不敢赌,即便怀疑张婆子有意诈他,但他不能用民哥儿的前途做赌注。

民哥儿是块读书的好料子,私塾先生不止一次与他提及,民哥儿头脑聪明,好生栽培日后必然能走上科举仕途之路。

徐老头胸有大志,他不想子子辈辈都只能窝在村子耕种为生,家中孩子自小都送到学堂念过两年书,但只有外头的民哥儿,是能坚持把书读好的苗子。

许是日后,民哥儿真能带着老徐家门庭更替,摆脱一家子泥腿子的命运。

舍弃老五这个儿子,他虽心有不甘,此刻,徐老头脑子转得飞快,一番衡量取舍,咬咬牙:“分就分。”

有了徐老头这不情不愿的应允,张婆子当即示意身旁的老五:“去,拿笔墨来,咱今个便将分家文书写清楚了,白纸黑字,日后才没人抵赖了这分家”

“——啊?”徐锦贵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怔了怔,连连挠头应声:“哦,是的娘。”

话说分家,徐锦贵从一开始的震惊以外,并无多大的触动。

老娘点名让他跟着,他无所谓,反正爹身边有大哥,娘身边总得有个儿子撑着不是。

三哥已经不在,四哥又不在家,娘身边就只剩下他这个儿子了。

很快,徐锦贵便找来笔墨,田草几个丫头极有眼力见,麻溜将桌上的碗筷收到一旁。

锦绣搀扶阿娘在一旁落坐,徐锦江陪着老爹坐在对面,眼下落定分家事宜,罗氏已然没了先前的不忿,心头暗自雀喜,拉着儿子来到当家男人身后站着。

再看向老婆母和小姑子时的眼神带着几丝得意,心想,从今往后,他们大房和公爹单过,老婆母再也没有理由拿她开涮。

虽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大不了就当个陌路人,罗氏越想越欢喜。

张婆子盯着老五把纸铺好,说道:“老五你来写,老娘说什么,你写什么。”

徐锦贵铺笔墨纸的手顿了顿,下意识地看向老大,以往这种事,都是老大来干。

当下老娘开口,徐锦贵不得不硬着头皮提笔点墨:“是,娘。”

张婆子觑一眼对面黑着脸的徐老头,心头大快,心里早有分家的章程,老闺女掏走老头子这些年的老本,她自然不会再提出分银子钱的事。

不然,让老头子这么快察觉私藏不见,指不定引起他的怀疑。

至于和离,她当然不会爽快的给死老头养在外边的婆娘腾位置。

张婆子每说一句话,徐锦贵便写一句,徐老头脸更黑一寸。

徐锦绣全程跟个吃瓜群众似的,要不是不合时宜,好想回屋抓把瓜子来磕。

“家里统共有五块地,共二十亩,嫁出去的老二当初已经给过嫁妆,老四入赘到老丈人家,他俩便不算在内,剩下四个孩子每人五亩,老五和锦绣分得十亩,正好东头的那两块地就是十亩,咱们就要那两块。”

徐锦贵点了点墨,悄悄看一眼老爹,见老爹沉着脸不说话,低头照写。

徐锦绣打量着大房夫妻俩眼中的贪婪,哪不知道他们的小心思,三哥的五亩分到爹的手上,自然就成了他们大房的囊中之物。

思及此,徐锦绣在桌子底下悄悄拉了把张婆子。

张婆子了然的看一眼老闺女,再回头扫视一圈,在灶房的角落看到躲在暗处,神色不安的田草。

田草从长辈提及分家的事,再到刚才说到分地之事,心情一点一点的沉落谷底,像她这种没爹娘撑腰的孩子,最终被分到哪,根本由不得她来选。

如果可以,她更想跟着阿奶和小姑,小姑这两日待她的好,她都记着。

阿奶虽时常骂她,但也不会真的让她饿肚子。

如果她被分给阿爷,最后只能跟着大伯和大伯母,大伯母时常背着阿奶拿她撒气,花儿姐和田枝也总是看不惯她,她不想跟着阿爷。


“阿奶,求求您别打了,花儿知道错了~”

“枝儿也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田花和田枝的哭诉,一声比一声高,哭得那叫一个惨绝。

见状,徐锦绣嗤笑地摇了摇头,先是示意一旁愣神的田草,将地上的衣衫拾掇起来到河道再清洗一遍。

旋即,撸起袖子露出两根如嫩藕般圆滚的手臂,双手插腰,慢慢来到阿娘张婆子身旁。

徐锦江哭丧着脸为两闺女求情,眼看小妹过来,眼底立马闪过一抹异色:“小妹,小妹您快帮花儿、枝儿说说话,娘真的误会了两丫头,她们还小,平日里最是听你这个小姑的话了。”

田花和田枝抹着泪眼,怯怯地看向小姑徐锦绣,点头不迭。

徐锦江的话险些逗笑徐锦绣,以往是她蠢才被这对侄女阳奉阴违的戏耍,曾几何时听过她的话!

“大哥,不是小妹不帮你,田花和田枝说了啥,相信大哥也听见,你总说她俩年纪小不生事说错话,但我觉着并非如此。”徐锦绣语气不急不徐,仿佛说的是外人:“大哥,不说田花已年满十岁,田枝也有八岁,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们不可能不知道。当众污蔑长辈,心思不端,不仁不孝,娘替你们管教不挺好的吗?”

“再怎么说,她俩是咱老徐家的闺女,娘管教下头的孙女,有错吗?”徐锦绣说罢,挽过阿娘张婆子的手。

“娘,我瞧着大哥大嫂平日过于溺爱花儿和枝儿,不舍得对两丫头严于管教,我瞧着,再大些更管不住了,我做为孩子的小姑,也不愿看着侄女们长大了不成器。不如,日后就让她俩跟在娘您身边受管教,如何?”

张婆子只一眼,就看穿老闺女的心思,从前大房的两丫头惯会偷奸耍滑,以后在她身边,倒是能帮着干些琐碎活计。

所以,张婆子非常乐意配合老闺女:“锦绣说的没错,今起,这两死丫头就跟着老娘,没得让你们大房继续养歪,日后有的是你们后悔的份。”

徐锦江被张婆子啐得满脸菜色,郁闷地扯了扯嘴角,想说几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任凭他再不愿,可这个家还是老爹老娘在当,做儿子的没有当众驳理的份。

罗氏抚摸着红肿的脸颊,极不情愿地梗起嗓子眼:“娘~”

张婆子一记冷芒扫来,徐锦江眼疾手快地扯开罗氏,低声怒斥:“你闭嘴吧,还嫌娘不够生气,要是娘被你气出个好歹,看我打不死你。”

罗氏第一次在婆母面前被当家男人数落,七个不甘,八个不愤地咬着牙,憋下心底的怨气,不敢再吱声。

田花姐妹俩见爹娘无法为她们求情,心如死灰地跌坐在地,嘤嘤哭泣不迭。

徐锦绣瞅了眼地上的姐妹俩,厌恶之色一瞬即逝,皆因她清楚知道,让这对姐妹落入阿娘手底下,比打断她们一条腿还要来得痛苦难受。

朝食过后,锦绣向老娘提出她要上山,差点让张婆子以为老闺女没睡醒说梦话。

张婆子连忙带她回屋,好一番劝说:“唉哟~,可不能上山,山上多危险啊,咱家锦绣乖乖在家享福就是。”

平素在家里连扫帚都不碰一下的老闺女,突然间提出上山,张婆子哪能不担心。

徐锦绣见状,肉呼呼地粘着老娘撒娇,道:“唉哟娘,你就让我上一次山嘛,我保证很快回来,娘,好不好嘛~”

张婆子终是拗不过小闺女,软下态度:“好好好,你想上便上,让田花她们几个跟紧你。”

锦绣做作地挑眉想了想,道:“娘,说好了花儿、枝儿跟在您身边学规矩,这趟上山让草儿陪我去便是。”

“那怎么能行,万一在山上遇着毒物,光死丫头一人如何照顾得了你。”

“娘,我不过是想到山上看看,不干别的,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我总不能一直窝在家里,不然我都不知道山上长啥样。”

张婆子瞧着老闺女真切的小眼神,无奈点头:“好好好,娘都依你。”

事情按预期进行,徐锦绣脸上的笑容更显灿烂,看得张婆子心头软得一塌糊涂,要说她这辈子就愿意栽在老闺女身上。

张婆子亲自为闺女准备竹篓,在里头放了装满糖水的竹筒,还放了两块馍馍,生怕老闺女爬山累得没力气。

回头不忘了严肃叮嘱三房孙女,路上如何照看好小姑云云。

田草顺从应下阿奶的嘱咐,背起自己小竹篓,平日家里的猪草都是她上山打,正好跟小姑上山就一块打回来。

锦绣带着田草出院子的时候,回头宽慰不放心的张婆子:“娘您放心吧,我和草儿早点回来。”

张婆子握紧闺女的手,十五年来头回觉得老闺女似乎长大了,心头止不住的欣慰:“好,上山的路上当心着点儿,有危险的地方别去也别碰。”

徐锦绣点点头,目光不经意注意到院子里,罗氏母女仨人眼底闪过的怨愤。

她当然知道罗氏希望她带上田花和田枝,如此一来就不用跟在阿娘手底下受累。

且不说她不会带上两个隐患,更不可能让大房的人知道她此番上山的用意。

目送闺女离去的背影,张婆子前一秒带笑的脸,立马阴沉下来,目光狠厉地回头瞪了眼罗氏母女仨。

“忤在这做甚,不用活了,地里的活不用干了还是咋滴。”

张婆子这一嗷嗓,宛如晴空一道霹雳雷响,吓得大房一家四口脚不粘地,麻溜提上家伙式下地干活。


锦绣深怕老娘没能理解她的用意,故而细说:“娘,现在您与阿爹分家过,村长这门婚事咱没答应,日后在村子里,少不得受村长家的刁难,再有阿爹和大哥倘若知道娘准备置办新的田地,难免——。”

徐锦绣点到为止,她能想到的,阿娘想必也是想到。

张婆子哪不明白其中道理,却没曾想,在她想出应对之法前,闺女已经有打算,欣慰地拍了拍闺女的手:“娘就知道,娘的锦绣长大了,有主意,处事周到。你四嫂家若真念你的情,日后成了咱娘几个的倚仗,确实是不错的主意。”

锦绣就知道阿娘想得通:“娘,四嫂是个心肠的,毕竟四哥是入赘到梁家,四嫂与咱们不熟,所以与咱相处起来,才会显得生份。女儿想着,昨儿发现的那批山药,还有置办田地的事,不如等四嫂主动找上咱,有四嫂的帮衬,咱也算是找到了靠山。”

张婆子何其精明的一个人,听闻此,不由紧张地攥紧闺女的手:“可是大仙在梦里说了什么,是村长那些氓流,还是你阿爹,或者是老大?”

锦绣知道瞒不过老娘,她也没打算瞒着:“大仙昨夜入了女儿的梦,让女儿看见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所以,采收山药的事,五哥一人会有危险。”

张婆子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坚信大仙与闺女托的梦不会有假,思及此,不禁咬牙低怒道:“好他个黑心烂肺的老头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他要是敢对你们兄妹俩做出什么事,老娘与他拼了这条老命。”

徐锦绣见状,赶紧抽回手替老娘顺背:“娘,您别气,大仙既已托了梦,咱有了防备,便不会再让事情发生。所以,女儿想借助四嫂的关系,有梁家替咱们撑腰,无论是阿爹还是村长,或是背地里有心思之人,不也得掂量梁保长的份量。”

张婆子总算明白闺女的用意,起先她并未想到更深处,事情若真是闺女所说,这事,确实需要老四家的帮扶。

想来,今日闺女在房里已经与她四嫂提了此事,欣慰极的握紧闺女的手,把银角子塞回她手上:“好闺女,娘都听你的,银子你自个留着傍身,这是你辛苦搛来的钱,你如今也大了,手里该学会攒钱。”

锦绣倒没有推托老娘的好意,攥紧手心的银角子,又听见阿娘说:“不止今日这个钱,日后卖山药的钱,娘也都不要你们的,你且收好为日后做打算,女子身上有钱才有底气,别学了你娘我当初的软根子,掏心掏肺的为着夫家,到头来被算计得不成人样。”

“娘~”锦绣知道阿娘的心意,伸手揽过张婆子的肩膀,笑说:“您放心,咱往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相信我。”

张婆子全当闺女哄她高兴,笑眼眯眯地说:“娘信你,娘的锦绣知道孝顺老娘,娘心里高兴。”

母女俩又在房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张婆子趁天色还早,想着后头猪圈里养的两头猪,赶在今日把墙砌上。这回分家,他们只管养分到的那头,没得让黑心肝的连猪都得蹭他们的白食。

喝得醉薰薰的老五徐锦贵,四仰八叉的躺在炕床上睡得正香,被张婆子一棒鸡毛掸子抽得嗷一嗓,从床上蹦起来,睡眼惺忪的揉了揉抽疼的手臂。

要不是看见老娘拎着鸡毛掸子,只手插腰的站在床边,恶狠狠的瞪着他。徐锦贵都要以为,家里进贼,见不得他睡得好。


“小妹醒了,快,快坐下。”罗氏说着,起身招呼小姑子落座。

表面殷切讨好的模样,很是令田花和田枝姐妹俩不解,不明白阿娘为何对小姑这般好。

田草向来不敢掺和家中大人的事,只默默低头坐在桌子角落,面前的粥碗清汤寡水看不到一粒米,而分到的半块馍也比田花和田枝小一半。

张婆子瞅着罗氏这副作派,立马竖起老眉:“罗氏,今日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当着老娘的面也敢编排你小姑子?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家绣儿青天白日睡懒觉了?张嘴就来的贱皮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张婆子向来维护老闺女,罗氏当面说出这番话,无疑是踩到张婆子的底线。

罗氏今日心里憋得慌,本想趁机耍点小聪明,不想老婆母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后退躲到当家男人的身后。

“娘,我没有,我哪敢啊~”

徐锦江不得不起身拉架,生怕老娘和媳妇打起来,糟蹋了桌上的馍馍和米粥、青菜。

“娘,您消消气,回头儿子好生教训她,您快别气着身子。”

田花和田枝眼瞧阿奶要对她们的阿娘大打出手,吓得脸色大白,瑟瑟发抖地起身躲到灶台边上。

而田草依旧呆呆地缩在小角落,因为她知道,她的这块位置不会被殃及,与其引起阿奶的不喜,倒不如当个透明人更稳妥。

徐锦绣强忍着内心的不适,面对大房两口子皮笑肉不笑的嘴脸,及时从身后拉住阿娘张婆子:“娘,算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咱不与大嫂计较。”

徐锦江两口子连连点头不迭,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错愕地看着徐锦绣。

这丫头方才说啥?

看在孩子的份上?这话啥意思?

看似给了他们大房体面,实则是让他们做老子娘的在孩子面前丢人。

以往遇到这种事,徐锦绣都是第一个帮他们大房说话,可是今天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倒是张婆子因为老闺女重新向着她这个娘,眼底难掩得意:“我家锦绣说的没错,看在孩子的份上,没得让田花和田枝学了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做派。”

罗氏:……

纵然罗氏心底不忿,却也不敢再吱声。

徐锦江连连赔着笑脸,应和:“娘说的是,小妹你别与你大嫂计较,她不过是心直口快无意说错话,我们家小妹向来识大体,不拘小节。”

徐锦绣没说话,张婆子一个白眼翻上天:“好赖话都让你们两口子说完了,怎的,回头还给你们妹子安个道德?”

徐锦江被老娘怼得一窒,面红耳赤地抿了抿唇。

徐锦绣听到这,不由得低头压住嘴角边的笑意。

前世她被猪油蒙了心,竟没发现,原来阿娘的心比明镜还要通透。

“娘,不过是件小事,免得真让娘您气坏了身子。”徐锦绣边说,边搀扶张婆子落座。“不管大嫂方才那话是否有意,女儿总不好与她计较不是,有些事情过于计较,倒显得咱们刻薄。”

罗氏刚坐下,听闻徐锦绣这番话,心底再次腾升起一股郁气。

徐锦江生怕她又沉不住性子,在桌底下扯住罗氏的袖子。

张婆子将两口子的拉扯尽收眼底,不由得一记冷嗤:“娘的锦绣说的是,还是咱锦绣乖巧懂事。”

张婆子说罢,拿起筷子给小闺女夹了一大筷荤油拌的青菜,把罗氏的眼睛都看直了。

虽说乡下庄户大多不缺那口青菜,但又有多少人家舍得吃上一口,全都紧着挑到镇上换几文钱。

徐锦绣这会子根本不饿,张婆子还照惯例分给她的两整块三合面馍馍。

在老徐家,只有下地干活的男人和张婆子以及徐锦绣每顿能分到两块馍馍,像罗氏和徐志秋只能分得一块,另外,田花几个丫头每人再分得半块。

至于多出来的半块,往往都落到徐老头或者张婆子的肚子里。

徐锦绣拿起筷子吃着碗里的青菜,若有所思地盯着面前的两块馍馍。

罗氏喝了口米汤,一双眼时不时盯着徐锦绣手边的两块馍馍,难掩地露出几分贪婪之色。

想到被差遣去镇上的儿子,罗氏心里就心疼,觉得为儿子讨两块馍放着等他回来吃,不过份吧,反正徐锦绣这贱丫头也吃不下。

不等罗氏开口,徐锦绣好似特意的快她一步。

徐锦绣将一块馍馍分成三份,分别给到田花、田枝和田草的碗里,“小姑我现在不是很饿,你们几个帮小姑把它吃了。”

田草受宠若惊地瞪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碗里多出的一小块馍馍,久久恍过神来:“是,多谢小姑。”

田花和田枝愕然一怔,从前小姑可不见得对她们大方,但谁又嫌弃送到嘴边的馍馍。

“谢谢小姑。”姐妹俩笑容殷切讨好,与先前嫌恶徐锦绣的神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徐锦绣没功夫与她们计较,况且,分给她俩不过是借口。

不然,独独给了草儿,回头这小丫头又得挨欺负。

罗氏见自家的两个闺女都分到了小半块馍馍,到了嘴边的话不由得往下咽了咽,但目光依旧不舍得从徐锦绣手边另一块馍馍移开。

张婆子心疼闺女的懂事,那么大一块馍馍分出去,万一夜里饿了可咋整。

分的还是那几个不顶用的赔钱货,也不见得她们在心底里念着自家小姑的好。

“也就你们小姑心底好,生怕你们一个两个赔钱的玩意饿着,以为一句谢便能抵消了!”

张婆子说罢,注意到罗氏的小眼神,恶狠狠的一个眼刀子过去,顿时吓得罗氏大气不敢出,不得不打消心底的念头,低头啃手里的馍。

田花姐妹俩怯懦地面面相觑,心想阿奶这话是不是让她们把吃进肚子的馍吐出来?

该是最胆小的田草,大着胆子看向徐锦绣:“小姑,我以后都听小姑的话,小姑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徐锦绣心里宽慰不迭,面上不显,无论小丫头这番话出自真心也好,当着阿娘的面假意奉承她也罢,她没有理由为着半块馍去为难小辈挟恩图报。

张婆子没好气地嗔一眼小闺女,也就她是个大方的,没瞧罗氏都快把眼珠子粘到馍馍上头来。

老大当年听信死老太婆的话,非要娶罗氏这么个搅家精,日后她倒要睁大眼睛看着,有的是老大后悔的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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