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似乎也很激动,他握着我的手都在微微发抖,语无伦次的说着话,
“怀夕可是好些了?这些天,我每次来看你,你都是昏沉着。今天还是第一次见你有这样好的精神,都有力气和我争辩了!”
“也是,也是!大事还未了,你怎么能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孤军奋战呢?”
江淮景似乎以为我在向他许诺未来,他误解了我的意思,但这并不重要,对我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
我盛怀夕,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王爷放心,我从小习武,身体好的很。现在速速赶回京城才是。”
得了我的允诺,江淮景命令大军马不停蹄地开拔回京。
但这却苦了我,军医整日守在我的马车里,不是给我施针,就是给我重新包扎又崩开的伤口。
我的脸色愈发苍白。
为了不耽误江淮景,我特意找了人给我通风报信,一旦王爷要来看我,我就让军医给我施针,让我的脸色暂时看起来好很多。
但实际上,我整夜整夜的被折磨到睡不着觉,一天比一天消瘦。
军医说,我的身子现在全凭虎狼之药吊着,到了京城得好好修养,否则轻则影响寿数,重则丢了性命。
她劝我,找个能落脚的地方停下修养。
但我只是笑笑没说话,反而转过头去劝她,比这更严重的伤我都挺了过来,这点伤算什么。
三个月之期马上就要到了,虽然我们能按时赶回京城,但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从上战场那天起,我的生命就已然进入了倒计时。
但西羌的这一箭,倒是又碰巧能让我多活一些时日。
箭头上的毒,误打误撞暂时压制了那暗毒,两种毒性在我身体里争斗,不相上下。
现在倒是一种也看不出来,从脉象上来看,我除了外伤没有其他病症,这正好便宜了我。
这致命的一箭,江淮景会永远记得吧。
我虚弱地看着他端坐